当于图见须卜奢狰狞的面容放缓,叹气道:“咱们主动倒贴上去,怕是半个朔方,根本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须卜奢牙龈紧咬,恨声道:“本侯能做出最大的让步,就是撤去上郡所有的僮仆都尉,整个上郡税收······也可以给他们。”
“这如何使得?”当于图闻言脸色跟着变得惨白,失声道,“岂不是驱虎就狼?”
“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须卜奢看向营外,面色痛苦道,“我已派出信使,就看那袁绍,愿不愿意支持咱们了。”
被须卜奢指望的袁绍,此时也召开了军议,只是不在府衙,而是选在邺城内的校场。
袁绍身着儒铠,背手而立,身后除了簇拥的诸多将军,还有三个儿子。
长子袁谭接到信牍,快速扫视两眼,面露喜色,然后递给袁绍,恭敬道:“父亲,刘豹成功进入上郡,肤施县令免乙开城投降。”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将哗然。
袁绍不动声色,仍是盯着眼前来回穿梭的一名铁甲骑将。
骑将正是张郃,他翻身下马,对着身前的袁绍行礼道:“这马铠与马镫果然非比寻常,那刘豹不愧是生在马背上的胡人,能搞出这般宝物,倒是让末将刮目相看。”
袁熙听闻张郃夸赞刘豹,一脸不屑,恨声道:“父亲,咱们不能坐视他们做大,不如直接命高元才尽出并州精兵,直接灭了这帮蛮夷,咱们也能穿过陭氏占领河东,继而图谋关中。”
袁绍转身扫了袁熙一眼,冷声道:“滚回府去,给为父好生反思!”
刚要帮腔的袁尚被袁绍震住,拉下满脸不服气的袁熙,打圆场道:“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二哥先回去休息,晚上弟弟找你吃酒。”
袁熙哼了一声,对着袁绍拜礼,气呼呼地离开了校场。
袁绍瞥着袁熙的背影,失望道:“为了一个女人失去方寸,不成器的东西。”
事关袁绍家事,终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向沉默的袁谭袁尚两兄弟,没人敢帮腔。
袁绍又带着人来到一台刚刚修建的投石机旁,示意士兵发射两发石砲,满意道:“相较于绞力投石机,这改良过后的驴踢砲,倒是有些意思。”
众人上前摸摸碰碰,赞不绝口,以袁谭身侧的几人最为卖力。
就在他们点评投石机的时候,沮授骑马前来,对着袁绍递了个眼神,翻身下马一礼。
袁绍见状便屏退左右,带着沮授来到一处营帐,备了茶水,两人对案而坐。
袁绍抿了口茶水,先开口道:“那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些鬼点子,倒是让本将军刮目相看了。”
跟袁绍对坐案前的沮授哈哈一笑,认同道:“虽然不见得是他想出来的,但河东现在是能人辈出,勉强算在他的头上。”
袁绍轻笑一声,对着沮授招了下手。
沮授见状赶忙把手上的竹简递给了袁绍。
袁绍摊开竹简,认真看了一遍,然后带着询问看向沮授。
沮授点了下头,“沮觉得可行,胡人无论老幼皆可控弦,动辄数十万,河套地区自然是鼎力之势最佳,也能把那刘豹困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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