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此时正在给母亲熬药。
自从得到神仙老爷送给的金镯子后,赵二狗也有钱改善他和母亲的生活。
几副药下去,母亲的病情顿时停止了恶化,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每日改善。
从前几日开始,母亲甚至能在赵二狗的搀扶中下床走路。
眼看便要彻底痊愈,恢复如初。
就在此时,老村长却是在几个壮汉的陪同下来到了赵二狗的家里。
小心翼翼的瞥了赵二狗锅边那几包药材,村长那一张老脸更是挤出了灿烂的笑容。
“二狗啊,你最近倒是出息了,你娘吃了这么多年苦,如今也算是熬出头了。”
赵二狗挠挠脑袋,不知道村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嗯嗯啊啊的应付起来。
但赵二狗的母亲却看出村长带着几个人前来,绝不是套近乎扯闲天这么简单。
于是赵二狗的母亲也直接选择摊牌,表示村长此来有何来意,大家尽可以明明白白的说个清楚。
几十年乡里乡亲,彼此也算是互帮互助,若是村里有困难,他们家绝不推脱。
老村长看到赵母这么说话,也不免感觉老脸有些挂不住。
颇为尴尬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希望赵二狗能出这四十两银子,帮村里解除困难。
赵二狗一向是没有主心骨的,遇到问题,一般都是由母亲拿主意。
如今赵母听到村长说明事情原由,也不免陷入了沉思。
她早已听赵二狗说明了这些钱的来源,也明白所谓天降横财未必是福的道理。
如今死守钱财,无外乎自寻死路。
且不说那些士卒会不会恼怒之下屠村,且说已经被逼到死路的村民,会不会一拥而上哄抢了自己家。
到时候一旦撕破脸,不死不休。
那他们丢的就不止钱财,而是阖家性命了。
于是赵母当机立断,从自己床底下取出了一锭银子,外加剩下的两粒碎银,还有一大把散碎的铜钱。
“村长,二狗给俺喝药,把赚来的银子都花光了,只剩下这些钱。”
“俺就留一块碎银糊口,这一锭银子还有这块碎银子就交给村长你来……”
老村长虽然震惊赵二狗的确发了横财,但她那两块银子加起来,也才不过二十两左右,距离那群士卒的要求还有差距。
赵母也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
他们家不露钱财还好,如今二狗为了给自己治病,迫不得已露了钱财,就必定会当一回出头鸟。
就算他们家把银子都拿了出来,也一定会有人疑心他们家是不是还藏了更多的银子。
于是赵母直接说道:
“村长,俺实话跟你说吧。”
“俺家二狗是在山上遇到了老神仙,他老人家送了宝贝给二狗,这才让二狗换了钱来救俺。”
“若是村里的困难实在解不脱,俺让二狗给你们指路,你们自去求老神仙搭救你们。”
老村长虽然对赵母的话半信半疑,但看她语气态度如此诚恳,也只好对他们母子二人千恩万谢。
随后拿着钱财回去和村民们商量,看看能不能再凑点钱,或者是跟军老爷们商量一下,能不能再宽限一点。
但谁知道刚刚回去,村长便听到了一个噩耗。
原来村里给那些军老爷煮饭的胡嫂,意外在窗边听到了他们之间谈话。
原来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前来征税的士卒,而是从前线溃败逃下来的溃兵逃兵。
如果说普通士卒是猛虎,那溃兵就是饿疯了的猛虎。
他们杀红了眼,连同袍兄弟的血肉都能吃下,更别说是几个普通村民的性命。
而且最关键的是,胡嫂听到他们谈论,等在村里搜刮上一笔钱财之后,他们便要借村里乡亲们的人头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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