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流晶河沿岸。
“可惜了,范闲应该料不到,庆国内的大部分烟花之地,实际上都和二皇子李承泽有关,否则他肯定不会如此傻乎乎的,主动将把柄送给对方。”
李长澜独自一人,在河岸边慢慢散着步。
流晶河沿岸作为京都城内,最为有名,乃至整个庆国之内都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所,自是被无数人专好此门路之人所深深喜爱。
烟火满天,纸醉金迷,才子佳人随处可见。
能来这里游玩的,要么是有身份的官员,有钱的富商,要么就是在文学上颇有声明的才子。
与寻常类似之地相比,少了几分庸俗之气,多了几分雅致。
尽管此刻已经是深夜,流晶河沿岸仍然是一片灯火通明,往来人群拥挤,络绎不绝,提着灯笼,彼此有说有笑的年轻男女更是随处可见。
李长澜停在桥边,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只不过,他还没等看上多久,便发现河中央停留的一处大型花船甲板上,某个很熟悉的年轻身影正悄悄从船上离开。
眼见要找的人主动出现,李长澜自是不会再白白浪费时间。
他轻功连点,趁着无人注意,稳稳落到了花船之上。
这艘花船无论大小,还是装饰布置,都要比河岸上的其他花船强上不少,与其他显得很是热闹喧嚣的花船相比,更是清幽淡雅许多,很是安静。
李长澜随手推开拉门,正准备进入之前范闲离开的房间。
还不等他进入房间内部,一股淡淡的女子脂粉味道便扑面而来。
再往里走上几步,透过珠帘,与床边薄纱般的浅色幔帐,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床上正躺着一名正睡得香甜的年轻女子。
李长澜露出一副似笑非笑表情,抬手掀开床边幔帐,看向正躺在床上,衣襟微微敞开的黑衣女子,认出这一位应该就是流晶河沿岸花魁,却仍是处子之身的司理理。
“别说,看来能成为流晶河沿岸的花魁,果然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没得挑剔,尤其是你这幅任人采撷的可怜模样,更是让人心动。”
司理理听着身边传来的脚步声,本以为是范闲回来。
谁知道当她发现李长澜说话的语气与声音,与范闲截然不同之后,心中也是顿时慌了神。
李长澜坐在床边,见司理理还在这里装睡。
他也没客气,直接上手重重拍打着司理理的侧脸。
一时间。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内。
“司理理姑娘,醒醒?”
李长澜轻声唤着司理理名字,一如既往的抬起手,反复重复着之前动作,而且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几次过后。
司理理猛地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李长澜。
李长澜眨了眨眼睛,装出一副无辜模样,轻笑道:“姑娘,你这觉睡得可真死,为了叫醒你,打得我手都疼了。”
司理理听着李长澜如此无耻的话语,神色渐冷。
不过,她那副表情,再搭配上还带着明显红色巴掌印的左侧脸庞,不仅没有什么吓人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明明受了委屈,却还偏偏要逞强的感觉,让人觉得很是好笑。
“你是谁?为何擅入此处?”司理理直立起上半身,紧紧盯着李长澜。
“大半夜的,我一個单身男子来花船私会花魁,你说我想做什么?”李长澜单手揉搓着掌心,毫不掩饰的目光,肆意在司理理身上扫来扫去。
“我已经是范闲范公子的人,还请这位公子莫要再继续耽搁,免得范公子回来之后,产生误会,我不易与他解释。”
司理理遮了遮胸前衣襟,尽可能放缓了语气。
此处花船。
对于外人来说,或许仅仅只是一处男欢女爱的地方。
但是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不过是司理理用来遮掩北齐暗探真实身份,方便她私下行事的伪装罢了。
花船上的奴仆丫环,亦是听她命令行动的手下。
今夜,司理理故意邀请范闲进入花船之内,本来就是她特意制定的一个计划,周围护卫力量更是比平常要多上好几倍。
这种情况下。
李长澜能够如此轻而易举进入她的房间之内,不被人察觉,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李长澜绝对是一位世间少见的高手,而且来此,必然有所目的。
司理理虽然不认得李长澜,心里已然打起了万分警惕。
“你拿范闲威胁我没用,他可没胆子跟我抢东西。”李长澜见司理理把果断范闲的名字报了出来,知道她应该是想要试探他的阵营,好猜测他的身份和目的。
说着话。
他朝司理理伸出手,慢慢握住了后者衣襟,然后忽然用力朝着自己方向一拉,将司理理拉到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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