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脉最高峰,雪岳山。
太白山脉,虽然是太白,却和唐朝那诗仙太白没有什么关系,但全长五百多公里,让它成为了朝鲜半岛南部的脊梁!
二月份,山上还是皑皑白雪,早晨的浓雾淹没了山野、河川和道路,也淹没了一大早便驱车自此来玩的楚暮恒和朴彩英。
“楚暮恒,我看不见你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在你身后,你怎么看得见我。”
“因为浓雾把我们的心挡住了,所以我看不见你了。”朴彩英带着围巾,一顶棉织圆帽盖在头上,只漏出了一双充满着狡黠意味的眸子,在薄薄的大雾里,煞是好看。
楚暮恒停住了脚步,拄着登山杖,两只脚交叉站在不同的台阶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背我吧,这样我们就能贴在一起了,浓雾挡不住,我就能一直看着你。”朴彩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松围巾,一张笑魇透过大雾落在楚暮恒眼里,只剩下了七七八八,反倒不觉得好看,而是有些瘆人。
也许是觉得有些好笑,楚暮恒转过身,将自己背着的大包对着朴彩英,“你要是能抓得住,我就背你。”
“阿拉索,我不就是说说嘛。”
朴彩英撇着嘴,轻轻踢了踢男人背着的大包,没想到一脚踢在了里面的一块硬物上,反倒是挨了疼。
“我们休息一会再走,你坐在旁边吧!”
看着朴彩英坐下后,楚暮恒放下自己背着的大背包,取出一瓶水打开,递到了朴彩英嘴边,等她仰着头喝得差不多了,楚暮恒才自己喝了起来。
朴彩英抱住楚暮恒的胳膊,想要看一会手机,却不料是因为大雾,还是什么原因,信号有些断断续续的。
“我想女儿了!”
“你昨天晚上还在想儿子,今天就想莹雪了?”楚暮恒脱开手套,碰了碰女人的脸颊,怕她冻着,又把围巾给她裹紧。
“一天想一个,就不会偏心了。”朴彩英嘿嘿的笑了笑,扭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好啦,别裹了,不然要喘不过气了!”
看了看时间,楚暮恒才发觉已经快到中午了,在这浓浓大雾里,反倒是不知道时候了。
远处的山顶上,太阳光已经照耀到了白雪上,反射出一片片的金光,倒是有点日照金山的意味。
忽然间,阶梯一旁的树梢上抖落下一点点的雪,在大雾里飘散,让人看不清楚,直到有一点飘在了朴彩英白里透红的脸上,有了一丝冰凉的感觉,才被主人所察觉。
以后楚暮恒想到这一幕时,总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每当想起我们一起在雪岳树梢旁的时刻,脱离枝梢的白雪便轻柔的飘落到她的脸上,那一瞬间,我又一次沦陷了。
“好看吗?”朴彩英看见一旁愣住的楚暮恒,反倒是不想用手拭去这一片白雪,让它在脸上融化,消散在了女人的温度里。
“嗯,好看。”
楚暮恒点了点头,双手捧住女人的脸颊,吻上了她的额头,那片雪也在这一刻彻底消散。
两人稍作休整后,又开始重新登山,顺便在大雾稀薄的地方拍几张照片留以纪念,由南向北而望,北内雪岳的条条溪流,汇聚在了此刻两人驻足的百潭溪流。
朴彩英呼了口气,在寒冷的空中成了一团水雾,融入了大雾中。
用手在空中搅了搅,似乎是想要驱散自己面前的雾,使自己能看得更远,可朴彩英发现,自己越搅,面前的雾气反而越来越多了。
“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周围很空旷,竟是没有人,来此的游客大多在外围,像他们这样选择登山到大青峰去看日出的人并不多。
“快了,你看,那是不是百潭寺?”
“嗯,应该是吧!”
楚暮恒牵着朴彩英的手,一起慢慢向百潭寺走去,“在华国,很多寺庙都是可以求姻缘的,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但我也想向所谓的菩萨,炫耀一下。”
“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哪有你这样的?”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我只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显然,男人的话说进了女人的心坎里,便也不在说话,只是跟着男人,沿着溪流旁的阶梯慢慢向百潭寺走去。
百潭寺的最外边立着一块传统建筑,上面的牌匾上,是用汉语从右到左写的百潭寺,只是旁边两处公告栏里的文字是韩语罢了。
虽然说着要给那些和尚炫耀一番,可两人也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看,里面旷阔的草坪垫上一层雪衣,倒是没有见到哪怕一个人,更不要想着大光头了。
“我还以为真的能看到和尚。”朴彩英有些失落,毕竟她还没亲眼见过。
“大光头有什么好看的,想看了咱们回国看去。”
朴彩英摇了摇头,老实的和楚暮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在大冬天,脑袋会不会挨冻。”
“要不我去把头发剃了,咋两明年再来一趟。”
“你敢?你要是把头发剃了,就别想上我床了。”朴彩英似乎脑补了一番大晚上玩手机,都有颗脑袋在一旁反光的场景,急忙摇了摇自己的头,还带着自己漏在外面的发丝,一起飘扬起来。
中间的这一段,两人也没了想看的东西,一路便也没在停留,只有路过万景台时,楚暮恒才停下脚感叹了一句:这可是北半岛人民心中的圣地啊,没想到竟然在南半岛的地界上。
等到两人登上了大青峰,竟是已到了下午,要知道两人虽然停停走走,但走的时候,都是脚步带风的速度。
楚暮恒率先架好椅子给朴彩英休息后,自己便一个人去支起了帐篷,因为年轻时在纽约,一帮人经常在野外四窜,楚暮恒这时架起帐篷来,上手也很快。
等到楚暮恒将周围的固定钉都敲入地面后,只在登山途中吃了一点干粮的两人,肚子却是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我们吃什么?”朴彩英在一旁帮着楚暮恒支起了小桌子和一个用罐装燃料的小火炉,摸着肚子问道。
“韩牛,这些东西不是你在超市买的吗?问我干什么。”
楚暮恒帮朴彩英回想起来早上出门去超市那段时间里,是她在超市一通大买特买。
“我给忘了。”朴彩英揉了揉自己已经变得有些冰凉的脸颊,转身在自己原本背着的一个背包里掏出东西,里面全是食物,“韩牛、火腿肠、年糕、芝士、拉面、、、、”
听着朴彩英啪啪啪的念出一连串的食物名字,楚暮恒笑着掏出了简易厨具,也就够煮一包泡面的大小,格外就是一个用来煎肉的小平底锅。
不一会,朴彩英脱掉手套,把自己冻得有一点点发紫的手放在小火炉旁边,考暖和了一点,就去给楚暮恒的手暖和一会,如此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等到女人耗尽活力,小桌子上也差不多摆了一部分食物,楚暮恒为了避免一会冷掉,便招呼着朴彩英来吃。
“你先吃。”朴彩英挑起一丝泡面,递到楚暮恒的嘴边。
“嗯,玛西达。”楚暮恒模仿着朴彩英平常吃饭时的样子,发出一声感叹。
看着朴彩英自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楚暮恒自己也掏出了在华人超市买的小瓶白酒-江小二,一个人煎着牛肉,独酌起来。
其实他没搞懂,这韩牛明明没有外国牛肉优质,价格却是比之高了不少。
朴彩英用手拍了拍楚暮恒,示意要喝他手里的酒。
“你不是不喜欢喝白酒吗?”楚暮恒有点好奇,不过还是用瓶盖接了一点酒,递给了朴彩英,之所以没敢多给,是怕她在山顶喝醉了,不小心出事。
“不喜欢喝是不喜欢喝,可是每次看着你和爸爸一起喝酒的样子,我眼馋。”朴彩英说的理直气壮,似乎将吃货的本事也发展到了喝酒上。
楚暮恒笑了笑,用刀将牛肉切开,叉了一块递到朴彩英嘴里,“还要煎熟一点吗?”
“不用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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