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布莱顿海滩,柔和的海面倒映着纽约的繁华与海滩的安宁。
城市的灯光在海面上随波澜晃动,而后慢慢晕开,倒映出沙滩边上上坐着的两个人。
一老一少,老人喝着啤酒,微微洒落一点挂在了他的白胡子上,一旁的青年双手撑着沙滩,望着微微荡漾的海面,也拿起旁边的啤酒喝了一口。
“楚,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自从你在伊斯曼攻读博士学位后就很少来找我了,看来你挺嫌弃我这个老师!”
面对着大海,老头放下手中的啤酒,盘腿坐在沙滩上,打趣着旁边的年轻人!
年轻人没有在意老人的打趣,只是将手伸到水面下,感受着夏日夜晚里海水的微凉。
“我可不敢嫌弃老师,只是感觉我好像并不适合这条路了,
从我大学毕业开始到现在整整快四年了,对心里的曲子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就好像只差临门一脚,却又远不可及!”
“你今年快26了吧!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在旧金山音乐学院当老师,我所教的每一个学生都没有你这样的想法,
他们甚至都不敢往谱写古典乐曲这方面去想,而你一直都是伊斯曼里公认的明日之星!有些东西不能强求!”
“我没有这么多时间,我是个普通人,我等不到多年以后的一鸣惊人!”
年轻的男人拿起罐装啤酒一饮而尽,自嘲道。
“这就是你的心结,放下它,做好每一件事情,你心中的堵塞自然会疏通!”
年轻男人喝完易拉罐里的啤酒,没有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海面。
回顾起自己外出离国到澳大利亚学习音乐,再到后来进入伊斯曼,来到纽约,在学校里显露锋芒,有了天才之名。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追随着海面灯火里散发的名利气息。
两人不在言语,似乎都在想着自己的事,直至喝空的易拉罐一个一个被捏扁,周围的人群慢慢散去。
老人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微微叹了一口气。
才对着年轻人说道:“暮恒,是这么读,没错吧!也许你该去世界各地走一走,美国这个名利场和你的朋友们已经把你禁锢了!
去逛一逛,做一些其他事情,或者找个女朋友,免得其他人一直怀疑你的性取向!”
楚暮恒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原本瞳孔里的思索气息也被老人的玩笑话打散,站起身说道:“我会的,老师。”
“走吧!叫上你的朋友,我们一起吃个饭给你送别!”老头笑着起身,拍了拍沙子,掉头走向公路。
“老师你这样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被叛绞刑了呢!”楚暮恒笑道。
“纽约半个世纪一来只有一次死刑,还被推翻了,小伙子。M国人民可不怕死刑!”
“就像断背山的牛仔喜欢雄鹰一样无所畏惧嘛!”
“哈哈,小伙子你这个比喻会惹怒他们的,这种话题总是很敏感!”
“但它们深受M国人民的喜爱,不是嘛?哪一个奥斯卡影帝没有演过这种题材的作品。”
“难道就没人吐槽过你喜欢玫瑰嘛!”
“我又不是喜欢玫瑰的外表,万事万物都有其内在精神,就像普罗泰哥拉说的……”
老头子挥了挥手,严肃的说到:“打住吧!我知道你有个是文学新星的哥哥,不用在这给我炫耀你的文学水平。”
“这只是一句名言而已,老师!”
“我真的是受够你了,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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