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一辆警车开进村委会门前的广场。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被带下车、带进村委会小楼。刚刚走上二楼走廊，村里的会计卫五生在一名干警看管下从对面走过来，正好和乞丐走了个对面。
看了一眼那个乞丐的面容，卫五生忽然全身哆嗦，猛然向后退了几步，指着乞丐大叫起来：“你……你怎么……鬼啊”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那个乞丐忽然怒吼一声，猛然扑上去把卫五生扑倒在地，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你们害死了我的兄弟！”
两边的干警把乞丐拉起来，卫五生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眼中依然露出恐惧和不可思议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听到动静来到走廊上，正好看见了这奇葩的一幕。
乞丐被带进了林竹溪的办公室，我走到那名押送卫五生的干警身边低声说道：“问他这件事。”
干警不动声色点点头，带着卫五生走了。
我和朱一韦走进林竹溪的办公室，看到那个乞丐已经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林竹溪到了一杯水放在那个乞丐面前，微笑说道：“同志，我是调查组的组长。你要有什么案子要报告，跟我说就行。”
乞丐狐疑看着林竹溪，又看看我和朱一韦，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想了想，看着那个乞丐说道：“你是朱晓栓？”
乞丐把头转过来，朝我点点头。
“村外路边的那个坟茔，坟上的墓碑是你立下的吧？”我忽然说道。
朱晓栓呼的一下站起来，表情激动看着我大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已经进行了细致的调查，就等着你来揭开谜底了。”我朝着朱晓栓点点头：“你的六个兄弟，还有建筑公司的董钟，是不是……”
朱晓栓木然坐了下去，两行泪水忽然涌出眼眶。
他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过了好久才点头说道：“那帮丧尽天良的畜生，他们杀死了我们六个兄弟，还有建筑公司的董科长也被他们害死了！”
他猛然取下头上的帽子，低下头让我们看他后脑勺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我以为我也要死了，没想到我命不该绝，又醒了过来！他们匆匆把我们埋在河边、我使劲挣扎，最后终于从土里爬出来，逃出了性命！”
“他们把你的兄弟埋在了河边？”我惊异问道：“那坟茔里面……”
“那是个空坟。”朱晓栓啜泣说道：“我在那里竖了一个坟头和墓碑，就是为了记住地点，免得将来伸冤的时候，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为什么……”我看看朱一韦。
“这种情况是正常的。”朱一韦点点头：“那些人的尸身虽然不在坟茔下面，但是他们的阴魂不散，都聚在了那个坟头里。因为那个位置正好是对冲公路的核心节点，能够更好的发挥风水的作用。”
“也就是说，那几个受害者的埋骨之地在河边，但是他们的魂魄却聚在那个空的坟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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