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句安然无恙,既是对他自己说的。
同时也是在暗示姜然,安安心心站在身后就行了,免得出什么岔子,到最后还得让他担责任。
毕竟姜然现在明面上的身份还是山南姜家的举子,也算有点身份在。
“这个费洪文,看起来粗犷,心思倒颇为细密。”
姜然心中想到。
眼神扫过周围搬运的人,不少都能看的出来是行伍出身。
而就在他观察的时候,也有不少目光在盯着这边。
姜然大致看了一下,明里暗里至少有六七名训练有素的护卫。
如此严密的保护,也难怪费洪文不需要自己了。
“我明白了。”
“按察使放心,接下来这段时间,姜某会谨慎防备。”
姜然拱了拱手说道。
费洪文闻言,有些惊奇的看了他一眼。
紧接着,便转过了头,继续指挥着现场的工作。
几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加把劲!”
“别松手!”
户云堂中,费洪文赤着膀子,大声吼道。
而在他的身边,也同样是一群光着膀子的苦力。
随着轰隆一声震响,紧接着一堵墙被推倒在地。
姜然凑了过去,只见墙里面砌着一圈圈银锭。
“难怪账目对不上了。”
“原来都在这里。”
费洪文自言自语道,紧接着便叫来了一旁的账房。
“你是连州本地人吧。”
账房闻言连忙点了点头,听着对方的话,面色显得有些惶恐。
“别害怕呀,你别看大家都怕我,其实我不是什么大官,只不过是替人办事的。”
“哪有大官自己上来光膀子干活的呢?”
“我就想问问,你们这地方最大的财主是哪一家?”
“财主你知道吧,就是最有钱的人。”
见着对方说自己不是大官,账房这才放松了一些,解释道:“要说最有钱,那就只有万通钱庄的主人柳员外了,连州商会就是他创立的。”
“哦,这样呀,那这个柳员外住在哪呢?”
费洪文问道。
“万通钱庄就在附近,跟户云堂离得不远。”
“至于柳员外就没人知道了。”
“他已经很久不出面了。”
“官人想要找到他,怕是很困难了。”
费洪文闻言皱了皱眉。
“家在婆娘在,他能跑到那里去,能有什么困难?”
账房摇了摇头。
“官人不知,那柳员外自号闲云野鹤,除了商会大事,其他时间很少露面。”
“这大半年来更是销声匿迹,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还有游历的习惯,一去便是十天数月,除了身边亲近的人,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费洪文越听头越大,随后有些愠怒的说道:“我还就不信了,找个人哪来这么多破麻烦。”
“来人,给我把万通钱庄领头的叫过来!”
“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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