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这两年灵气渐醒,可天下灵气还不至于浓郁到那般程度。
不过幻海宗的人并未说死,只答应说,会再派人下水。
玄云宗潘凤坐在首位,和身侧另外一位硕果仅存的金丹境修士,金盘说道:
“幻海宗不傻,想必很快就会派人前往,最好能够灭掉才好!”
金盘喟叹一声,原先尚有黑发的脑袋如今已尽数染成白色,“京鸟山群妖,害我兄长,不能放过!
只以我玄云宗,实力远远不够,看看能否给太一门送些消息,若已入元婴的风前辈能够前来,鸟禽一族的护族阵法,想必多少多了几分破开的把握。”
潘凤摇摇头,“鸟禽一族,防护阵法太过强横,元婴前来,恐怕也得望洋兴叹……”
金盘一拍桌子,怒道:“难道我宗门之仇,不报么!
慕庆大哥,死无全尸,恐怕血肉都入了妖族腹中!
况且越推迟,妖族实力兴许会变强……”
“并非不报,而是需好生谋划一番。”
————
野泽。
今日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造海圆满的管星澜和另外一名造海小成的弟子柴立,踩着一叶扁舟,自东面而来,再次停于吉云埠。
吉云埠距离宗门较近,而且他们降妖除魔,行走人间,知晓近来野泽周边的安稳,和这吉云埠脱不开干系。
附近安稳,连带着妖物出没都少了些。
妖物实力的增长,并非是无缘无故,不讲道理,若有妖物显露,通常是先有吃人或者一些在山林之中的特殊动静。
放在其他地方,官府不管,为政懈怠,不能在妖物实力还未增强之前扼杀,但在吉云埠控制的地界,哪里若有风吹草动,巡逻的骑兵会迅速出动,直接斩草除根,将危难杀于摇篮之中。
所以近来无妖。
管星阑此来,是正好顺路,瞧瞧这吉云埠有什么特别之处。
悬停于空,向下望去。
管星阑说道:“从到了野泽郡地界,一片绿莹莹的田野,和其他地方的干旱,确实不同。
那些愚民百姓说是什么龙王庇护,实则是野泽之中的水反馈所致,所以附近无旱。”
管星阑指着几条河水。
柴立虽在众多弟子之中能够算作中上游,但在门中公认的第一人大师兄面前,大大不够看。
他微微弯腰,神色之间,有几分谄媚。
距离吉云埠不远,一座龙王庙敞开,有零星的百姓来往祭拜。
柴立说道:“师兄,愚民狗屁不懂,自然会拜那什么狗屁的龙王。
野泽之中,哪有什么龙,只有妖物罢了。
若是要祭拜,也得是咱们幻海宗才是!”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言说着凡俗愚民。
至于此处和它处相比,百姓生活到底如何,他们其实没那么关切。
凡人而已,纵是当上了凡俗皇帝,可得长生呼?
他们修士的寿命,都比人间帝王更长。
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听了牧齐师叔上次所说的什么王朝气运一事。
“北斗派的前辈似懂得什么玄之又玄的气运一说,吞噬一朝之运,可对修行大有裨益。
当着是玄奇。”
两人从天而落。
实力不久前跨入金丹的绛蛸早已察觉到了两人,但出于谨慎,她并未露面,而是让黄幺过来。
“两位仙师,不知所为何来?”
管星阑两人到此,其实本不必下来,之所以多此一举似的,是有着年轻气盛在里面的。
那什么享誉此地的顺爷,听着多么厉害,到了他面前,又该如何?
都得低下头来!
管星阑鼻孔朝天,姿态极高,“你是何人?那什么顺何在?”
黄幺弯着身子,“在下吉云埠副埠主,我家大人今日不在埠上。
仙师若有吩咐,寻我便是。”
管星阑听到黄幺身份,微微点头,对于黄幺的点头哈腰,略微满意。
柴立走上前来,“我等前来,为尔等降妖,你家大人,就是这般懈怠?
他人去了何处?
速速令其过来,拜见我家师兄!”
“这……”
黄幺心中将这人骂了一遍,口头却说:“我家大人四处视察,瞧瞧各处,田地长势,百姓生活。
恐怕一两日不会回来。
仙师若要见他,小的这就派人寻他。”
管星阑摆摆手,“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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