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五千了。)
张顺出了巷子,正要去找黄幺,路过鱼市时,碰上了于来福。
来福收拾摊位,喊了一声,“顺子!”
张顺走上前去,微微皱眉,“来福,前几日你下水捕鱼了?
这两天湖面不安稳,万一有个好歹……”
来福呦呵一声,翻了翻白眼,“你还好意思说我,上次我告诉你歇息两天,实在没钱,我能给你些,甚至去暗巷也不必掏钱,你非得下水。
今个儿轮到你小子说我的不是了?
咱运气向来好,哪有那般容易碰上甚么大鲨鱼。”
张顺帮着来福收拾鱼摊,攥了攥拳,挥了挥,“那能一样?瞧见没,我可是武师。
百十人不能近身那种,而且我水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遇到那大家伙,能给你表演一番单手擒鲨……”
来福不屑地嘁了一声,话锋一转,“你啥时候上岸的,怎没见你?”
“去了一趟老段家,送了条鱼过去,还在那和大侄子、老嫂子吃了一顿饭。”
来福点点头,一手搭在张顺肩上,“怎么觉得好几日不见你了,走,去萱娘那喝两碗去。
近来不少渔民没出摊,今個儿我在鱼市的生意极好,请你喝两碗。”
张顺并未拒绝,“也好。”
两人一路说笑,走到酒铺。
铺中没几桌人,一是天气渐暖,饮酒避寒的渔民渐少,二是时辰已晚。
于来福甫一进门,喊着道:“萱娘,先来两碗老白干!”
举止从容,再没当初那股楞头小子的憨味儿。
瞧见两人进门,萱娘迎了过来,春风含笑容,“顺小哥,来福,好些日子不见你俩一起了。”
来福嘿嘿一笑,“近来忙了些。”
“你们瞧着坐,我去拿酒来。”
萱娘走后,张顺笑了笑,“来福,我还记得你先前见萱娘,一说话,窘迫得紧呐。”
暗巷……不,暗巷有老熟人照顾,锤炼人呐。
于来福早已对张顺各种调侃免疫,想起方才张顺言语,发问道:“顺子,方才说你成了武师?”
张顺点点头,悠悠道:“就昨个的事儿。”
于来福眉宇一喜,举起酒碗,哈哈一笑,“来来来,正好庆贺你得成武师。”
张顺举碗一碰,饮一大口。
萱娘距二人不远,听到此言,瞥了一眼极少宣扬什么的张顺,端着两盘菜过来,笑道:
“你们俩常来我这儿照顾生意,今个儿说甚么我得送你们两盘菜,一荤一素,莫要嫌弃。”
两人微微一愣,张顺笑道:“那多谢萱娘了。”
萱娘将胳膊搭在张顺肩上,“刚刚我可是听到,来福说顺哥儿成了武师?”
一股清香钻入鼻尖,张顺微微晃神,拇指一动,摇摇头,谦逊道:“侥幸,侥幸。”
萱娘旧话重提,恭维道:“那顺哥可是大人物了,往后都能应一声爷了。
咱们相熟恁久,可就靠顺哥照拂小店了。”
“顺哥听说了么,南面睦郡青溪县有反贼起义,声势不小哩。”
“哦?”张顺几日不上岸,就出现了这等消息?
野泽郡和睦郡相邻,这可不是小事儿。
穿越至今,张顺已听过了好几场起义,不过多是以失败告终,都成不了甚么气候。
萱娘身处酒铺,耳听八面,闲聊道:“这次好像规模不小,那反贼已打下了好几座县城了。”
张顺心中寻思,回头得了解了解此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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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队人马从野泽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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