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后方军士飞马来报,眭固大怒,一身圆领黑甲气得颤动不已,手中长矛一指山谷方向,怒声骂道,
“何方鼠辈,竟敢袭杀我军人马!传令,后队变前队,急行军回身掩杀!”
身旁军士急忙劝阻,
“慢!”随即拍马向前,急声劝道,“头领,前番斥候不回,已是大意了一回。这次还是小心些为好。”
“放屁!”眭固怒声斥道,“后方乃我寨中辎重干系所在,伍中又有精锐力士,如今必然陷入苦战之中,岂能不急救!休再言语耽搁,速速随我整军杀回!”
说罢,拍马向山谷杀去。
军士无奈,只得整军,紧跟着眭固杀向山谷。
不用斥候来报,甘宁、杨平二人刚刚打扫完战场,正在整军列队时,已见前方路上尘土飞扬,漫天席卷而来。
大队人马行军,速度越快,尘土腾起席卷之势越急。
眼见敌人来势汹汹,甘宁疾声喝道,
“兵甲持戈矛刀剑者上前,弓兵在后压阵,张弓搭箭,摆阵迎敌!”
杨平见甘宁指挥着力,调度有方,听从指挥率众布防。自己也与越过众人,持刀与甘宁并肩而立,提刀喝道,
“兴霸,我与你并肩作战!”
甘宁闻言,一臂扛刀,一手搭在杨平肩上,“哈哈,你这人虽然话少,但是条好汉。此战之后,你我便是兄弟!”
杨平紧盯前方,胸中热血澎湃,大喝道,“好!”
身后便是车马辎重和谷口,一百来人,排作四队,将整条路堵得密不透风。
眭固倒提长矛,一马当先,领着两百来人卷起尘烟率先杀到。
见甘宁等人列阵就堵在路上,不过百十来人,全然不放在眼中。
长矛向前一挥,喝令道,“杀贼!一个不留!”
甘宁闻言大怒,原本第一次上阵心中还有些紧张,此刻被眭固一句话所激,心中杀性再起。
老子是贼,那他娘的是以前!好不容易有了官身,你还敢如此骂我?
如今,你才是贼。
见眭固率军奔进百步时,大喝道,“弓兵齐射,速射!”
身后弓兵本就箭在弦上,闻令而发,霎时间,弓如霹雳弦惊。
众人头上箭矢破开风的拦阻,直奔眭固所率兵马而去,转瞬间十数匹马栽倒在地,惨叫声与马吃痛的嘶鸣声夹杂而起,分不清死伤了多少。
第一轮才倒地,第二波箭矢又至,眭固等人这才勒住胯下战马,挥舞着手中兵器格挡箭矢。
三轮箭响,眼见眭固等人奔马之势已被迟滞,甘宁放声喝道,
“众兄弟上前,与我一同杀贼!”
说罢,与杨平一道,身先士卒,率先抡刀而上。
眭固见甘宁不过百十人,竟敢率先朝自己冲锋,怒从心起,暴喝道,
“勠力杀贼!报仇雪恨,夺回粮草!”
身边精锐尽出,挥舞手中兵刃直奔甘宁众人而来。
杨平甘宁如两头猛虎出山,大刀翻飞,淹没在狼群中,只见阳光下折射起道道寒光乱射。
短兵相接,霎时间人仰马翻,多少人马倒地不起,冲撞处,如同绞割生命的炼狱。
双方互不相让,俱是气势如虹,转眼间便堆起一地的尸体。
有人的,还有马的。
受伤倒地的人,侥幸存活下来,贪生的欲望强烈到极点,在地上蠕动爬行着,远离这酷似修罗炼狱场的垓心。
向四周拖出一道道赤红的血痕。
眭固部下虽然弱了些,可数量太多,后方人马已然赶来,一波倒下一波又填了上去。
谷中战事已然陷入胶着,山上观战的杨修心中虽然不忍。但这样刀枪搏命的拼杀,正是对部下血与火的考验。
见双方都已灌注了全部的气势,时机已到,连忙让陈宫再举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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