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天晚上要当新郎倌,喝多了就没意思。
单手转着方向盘,望了一眼后视镜中醉倒的小姑娘。
今夜特别顺利,成功拿下养了快一年的小女生,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
福特车驶入自家院子,停在院门外,拿钥匙下车开大铁门。
拉开大铁门,将车开进院子停车熄火。
正准备下车关院门的时候,后排忽然伸出一只手过来。
正准备拼命挣扎,一个有些尖锐冰凉的贴在脸上。
他知道脸对自己的重要性,懵在当场。
某个部位被按了两三秒,宝哥渐渐失去知觉是。
等他醒来时发现四周黑漆漆,手脚被绑,头上套着袋子,嘴里塞了毛巾,蜷缩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不停的颠簸着。
很快意识到,自己正置身汽车后备箱里。
小姑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瞬间喷涌而出酸腐的味道充满院子里,她睁开眼睛喘口气,吐出来就好多了。
举目四望,自己在陌生的院子里,但宝哥的人和车都不见了。
实在没力气收拾残局,拉车没锁院门,一步步走出停车场。
这时候知道大明星家住址的李洪刚好赶到。
看到熟悉的面孔,小姑娘两一翻,直接歪倒在地。
...
黄师傅开着老福特车直奔早看好的地方。
这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芦苇荡。
占地不大的灰色混凝土建筑伫立河道边的荒地中。
这是一座由于规划失误而废弃的军事堡垒里。
如同坟包一样,一条空荡荡的公路上被野草覆盖。
黄师傅打开大灯径直把车开进堡垒里面,时值夏季,蚊虫滋生。
堡垒里一片漆黑,雪亮的灯光划破黑暗,黄师傅停车熄火,打开后备箱,把高鑫宝拎出来,拖着往里走。
军事堡垒下层建筑挺复杂,连续转过两道门,出现一条隐蔽巷道。
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大铁门,黄师傅将高鑫宝拖到尽头这间原本用作弹药库黑房子里。
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来关门,锁死铁门,走人。
高鑫宝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对方自始至终没吭一声,如果是寻常绑架,不露脸没有问题。
但总得有让自己给赎金的机会吧?
如果是仇人,在上海滩灰白两道谁敢不给自己面子。
对方大张旗鼓将自己弄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
就算要杀人泄愤,也得先抢自己的钱好不好?
一时半会根本摸不清楚路数。
有些责怪黄师傅为什么不先要钱哩...
随着铁门吱呀一声关闭,一切陷入死寂,宝哥调整呼吸是。
因为他的脑袋上罩着袋子,嘴里塞着毛巾,所以呼吸困难。
也不知道这房子有没有窗子,可别是想要让自己补憋死。
慢慢调气息匀,他终于挣脱头上的袋子。
四周依然是全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这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纯黑。
黑色也分等级,眼前这种黑,毫无光亮的黑,让人绝望的黑。
手脚都被绑,用的是结实的麻绳,平时腰带上总别一把折叠小刀。
但是今天刀不在,绑的太结实,嘴里不但塞了毛巾还缠了一圈布带,用舌头根本顶不出来。
一切都显示出下手的人很是专业。
宝哥并没有立即展开自救,根本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回来。
等了很久之后,这才开始挣扎着在黑暗中摸索。
如预料中摸到管道跟水泥棱角,立即用棱角边缘磨麻绳。
也不知道磨了多久,也许半个小时,也许一个小时,早已失去时间感。
终于将麻绳磨断。
这一瞬间,宝哥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顾不得手腕伤痕累累,急忙解开绳脚的麻绳。
撕开嘴上的布带,拽出毛巾,大口大口喘气。
空气中有一种水泥的味儿。
摸索身上,钱包手机火柴香烟车钥匙折叠刀全被搜走。
在黑暗中摸索,这间黑屋大约十个平方,只有一扇铁门,敲击声音沉闷。
根本无人回答。
仔细回忆过来时的路况,再结合现在的情况。
高鑫宝立即分析出这里是座军事堡垒的地下室,是平时根本没人会来的地方。
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没有饮水,没有食物,这就是活活饿死啊。
宝哥忽然感觉喉咙有种焦灼感,胃里也有似乎空空。
开始后悔晚上吃饭时只顾着灌小姑娘酒,忘了最后上的那盆蛋炒饭没有扒拉几筷子。
作为名星,喝酒结束时一般不吃饭。
不得不为自己的好面子买单。
当即,发誓如果能活着出去,以后喝再多的酒也必定要吃两碗饭。
全黑的室内失去时间空间感,没有视觉。
只有听觉的存在让他感知自己还活着。
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也许是一辈子。
没过多久,这位就开始反醒自己的人生。
饥渴难耐,自己的尿了也不能浪费。
宝哥失联,但是根本没人着急。
他这样的大明星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常事儿。
失联的可能性很多,也许是跟某个名媛外出避暑,也有可能跟某个小姑娘浪漫谈爱情,甚至只是在哪个红颜知己处玩琴棋书画。
黄师傅要对付的是道场的鬼子浪人,而高鑫宝跟道场的鬼子浪人关系匪浅。
调查处特工们要不是看在他跟南京的那光头是同门师兄弟,早就将高鑫宝投了黄浦江喂王八。
直接对鬼子浪人动手,后果难料。
找一个中间人动手最为理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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