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判官看着一脸认真、不似开玩笑的庆甲，瞬间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
眼前这个空降下来不到一个月就做到头头的大人，恐怕是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回禀城隍大人，程贼当政的时候，五虎山的魂魄都是拘魂司过来收拾的。”
叶判官组织了一下措辞，准备给庆甲体面的讲解一下其中的门道。
毕竟，他以前就是给程城隍做这些东西的，要是一个说不好，被庆甲秋后算账，这事情就不美了。
“那些魂魄可是一丁点都不少的。无论是司里的记载还是庙里的上报，就只死了那些个生灵。”
“那五虎山上的呢？被虎仙家他们吃掉的就不算了？”
庆甲皱起了眉头，就他今日看的那些，就不止之前拘魂司一个月在五虎山上任务量了。
“那些属于损耗，不归我们管的。”
叶判官尽力的不去描写里面的龌龊，这东西只要拉出来说，就一定会牵扯到他自己。
“大人只要知道，那些都是阴暗面的买卖，上不得台面。只要睁只眼闭只眼，就都不会在意的。”
“那程城隍做这些东西可以。我就要几个魂魄，作为土地下属，怎么就不行了呢？”
庆甲也想明白里面的龌龊，看叶判官有些遮掩，心里也算是明白了什么。
不过，他没有深究的意思，现在还不到算账的时候。
“这……大人您这么做就是相当于把这个阴暗面的东西，放在了明面上讲，这样是不成的。”
见庆甲将话题转了一些，叶判官也是松了一口气，开始顺着往下讲了起来：“大人作为府里器重的人物，是肯定要按照规矩办事的。”
“怎么个规矩法？若只是打个报告的事情，那就不算什么难事。”
听到能按规矩办事，庆甲就知道这不是什么难事情。
现在府里给他的主要职责就是收回五虎山地界，以及回收五虎山城隍委任。
只要是对这些事情有益的，府里就算再不情愿，也会给庆甲开些许绿灯的。
“规矩就是从拘魂司里选人。不过大人也知道，拘魂司里的人也是不够用的。而且从拘魂司里选出来的人物，最低也是做一个土地的，哪里会有做土地下属的？”
见庆甲愿意守规矩，叶判官不知道怎么有些失落，若是庆甲想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话，他可是最能胜任的呀。
不过，不做这种勾当也是好的，毕竟前车之鉴，后车之师，程城隍怎么没得，叶判官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次他好命没被清算，若是再来一次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幸运了。
“就不能直接选？直接从源头选，还省的拘魂司费劲培养了。”
庆甲又皱起了眉头，并不是说把人送进去就可以选出来的，最起码的培养小半个月，才能有着外出的能力。
更何况拘魂司里人手可不是很足的，他将霍二楼他们带上来已然是给足了他面子，要是再要几百几千号人，府里会不会答应不知道，司里是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况且进了拘魂司里的魂魄，成长一段时间内，大都是能直接胜任土地级别的，哪里会屁颠颠的去做土地下属？
“这……司里得先把好苗子给弄到手，确保在上头缺人的时候，能第一时间有所补替。”
叶判官看了一眼庆甲，思索了一下措辞，就继续解释起来了：
“就像城隍大人您一样。您这种天命的人，就连程贼都不敢贪墨，只能给您送进拘魂司里，徐徐而图之。”
“把我弄到庙里就可以图谋了？”
庆甲对于叶判官知道他天命的事情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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