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从衣兜里一摸,手里多了一枚蚕豆大小的暗黄药丸。
这百草丸是用药草熬制搓成的,连丹药都算不上,却非常适合张凝璇这样刚刚炼气修行的孩子。
是药三分毒,哪怕是最普通的补气丹,也需要炼化才能吸收,降低丹毒在身体的积沉,张凝璇现在还不懂怎么炼化丹药,吃这种纯天然无毒的百草丸,最适合不过。
“好!好!”张修圣见孙女争气,脸上也有荣光。
“来,进屋坐,昨天爷爷在山里猎到了野鸡,等下烤给你吃,家主你先进屋坐着,我去把竹酒挖出来!”
张宗年哈哈一笑:“最近老在宅院待着,今天是专门出来透气的,我跟三爷爷一块去。”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张凝璇说着,就从张修圣怀里挣脱,跑到篱笆边,背起了竹篓,然后又伸手去拿锄头。
可这锄头是精木加玄铁制成的,她现在力气不够。
张宗年身影一晃,出现在她身边,把锄头扛在了自己肩上。
“家主,还是我来拿吧。”
张修圣可不敢让家主干这活。
张宗年摆手,做出嘴馋模样:“三爷爷说的什么话,快去前面带路,我好像已经闻到了酒香。”
张修圣拗不过他,只好作罢,门也不栓,牵着张凝璇朝灵田走去。
在灵田下边,还有一片竹林,这些年,张修圣闲时无事,自己取山泉酒曲和野果,酿造了一些酒水。
“哟,这不是九丫头吗?”
“又过来看看修圣老爷子了,真是孝顺。”
“哎哎,那扛锄头的年轻人,好像是家主?”
“小人张全德,见过家主!”
“农妇拜见家主!”
一路上,有些农人打扮的人冲着三人打招呼,在看清张宗年后,纷纷跪倒下去叩首行礼。
张宗年没有架子,弹指飞出几道柔和灵力,将众人扶起。
“各自忙活就好,不用管我。”张宗年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很是温和。
张修圣见状,暗自点头。
觉得张宗年待人不错,这对张家而言是好事。
“这些人啊,很多都是咱们家从前家将的后人,有些还是奴户后代。”
说到这,他又是摇摇头。
“当然喽,这些都是旧事,如今咱家没什么奴户,都是花金银请着他们帮忙做事的,这周遭的许多农田和果园,也全是他们开垦的。”
这个张宗年是知道的,自三百年前一战后,张家家将和奴户都几乎死绝。
后面的张家人低调了许多,虽然也在收拢家将奴仆,但和从前完全不一样,许多严苛规矩都没有了。
像他院里的淼淼,便是他爹在几年前带来的。
这丫头本来生活在俗世的一个村子,因为家里出了变故,才将她卖了,张定海见她可怜,背景也干净,就带回了张家伺候张宗年。
伺候他母亲的馨儿和采儿出身也差不多。
她们确实是卖身为奴,但张家待她们却是比寻常家族好太多,这种变化也是因为三百年前的那一战,家将和奴户为了张家都在拼命,是赤屿之战的功臣。
像张全德,其实祖上并不姓张。
只在赤屿之战有功,才被赐了张姓,准许在忘尘峰上开辟一地,自成小家。
张宗年也没将他们当做外人。
彼此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也张家这艘船的一份子。
张宗年今天来这是有目的的,但他却并不着急,反而和张修圣说着各种趣事,尤其是提到和修明老祖喝酒,更是叫张修圣拍腿大叫。
“修明老哥的酒,一般人可是喝不着的,我馋了几十年,他也不给我喝一口,说我身子虚不受补!”
张修圣语气愤愤,俏咪咪地对张宗年说道:“他居然说我虚!这老子能忍?”
张宗年表情一愣,不由上下打量了三爷爷一番。
确实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凝璇,你先去前边玩耍,三哥在这和你爷爷有事要谈!”
张凝璇来到田野,就像脱缰的马屁,早就想撒丫子到处乱窜,现在听到张宗年的话,高兴得蹦了起来,身形如同灵蝶一般,成了农田上的花仙子。
张修圣见状,一脸怪笑,张宗年被他的表情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着。
“三爷爷,咱们……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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