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只是威廉注意到了尤利尔和康斯坦丁手中的光芒,周围那些悄悄将目光朝这边打量的守护骑士们、信徒们,也看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位年轻的主教,那位魁梧的司铎,他们手中正绽放着一缕微弱的光芒,如此耀眼,如此夺目。
他们目光呆滞地朝这边围了起来,这很明显已经违反了三人颁布的命令,但他们却仿佛忘记了。
尤利尔没有呵斥他们,而是走到了众人身前,高举着那根绽放着光芒的手指,朝众人高声喊道:
“我们用信仰和虔诚,再度赢得了主的宠爱!光明的主,再度向我们投下了慈爱的目光!”
他的声音稍作停顿,随后用虔诚的声调沉声唱道:
“光明从未远去,赞美我主!”
围观的众人中,不知道是谁先爆发了一声哭声,紧接着,哭声连成了一片,
他们哭泣着、欢呼着、竭斯底里地嘶吼着,他们“噗通噗通”地跪在了三人身前,高举着双手,高呼着神的名字,
渐渐地,声音变得统一起来。
他们高唱着赞诗,赞美着神的恩赐,脸上充满了狂热和欣喜。
尤利尔高举着大放光明的手指,缓缓走向人群,向迷茫的羔羊们展现神迹。
就在这时,一位信徒突然扑到了尤利尔身前,跪在地上痛哭着说道:
“光明而伟大的主教!我要向你忏悔!我身上有着无可饶恕的罪恶,因为我的愚蠢、狂妄和无知,让主的忠实信徒,陷入了危险之中!”
“主命令我们要悔改我们的罪,并且寻求他的宽恕。他也命令我们要宽恕那些冒犯或伤害我们的人。”
尤利尔语气柔和地说道:
“主是生命的粮,主是世上的光,主是好牧人,主是羊的门,主是道路、真理、生命,
“你要相信,主是宽容的,无私的。你犯了什么罪,又愿意为此做出什么悔改?”
“我被邪恶的托特列班教士蛊惑,做出了危害车队、危害光明的主的罪恶行径!”
那名信徒痛哭着说道:
“他让我将一辆粮车中的食物浸湿,让食物发霉变质,随后托特列班教士背叛时,留下那一辆发霉的粮车,
“忠诚的骑士们为了保护这最后的粮车,不会采取鱼死网破的行动,托特列班教士才能走得如此从容!
“他让我跟在车队中,沿途留下吸引怪物的标记,好让主虔诚的信徒,尽皆死去!
“我没想到,最后托特列班教士才是最大的邪恶!而尊敬的主教,尊敬的司铎大人,你们才是真正虔诚的信徒!
“我感到愧疚,我的良知备受折磨!”
“你……你竟做出这种事!”
威廉愤怒地指着那跪地痛哭的信徒:
“你罪大恶极!你会让本有可能重见光明的艾泽尼亚大陆,重新沦落入无边无际的深渊!”
又有人站了出来,指着那跪地痛哭的信徒痛骂:
“你这……万恶不赦的狗,看你死后不下地狱!让你这种东西活在世上,真是公道不生眼睛!”
“你简直使我的信仰发生摇动,相信起畜生的灵魂可以转生人体的议论来了!”
“你的前生一定是一头豺狼,因为吃了人给人捉住吊死,它那凶恶的灵魂就从绞架上逃了出来,钻进了你那老狼的腌臜的胎里,因为你的性情正像豺狼一样残暴贪婪!”
各式各样的谩骂令那名信徒蜷缩起来,他剧烈地抖动着身躯,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尤利尔默默地望着蜷缩在地的信徒,冷冷地说道:
“神会宽恕你,我不会!”
说完,他话音一转:
“但现在光明的主身边需要虔诚的羔羊,尽管你有罪恶,但我能看到你眼中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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