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阳门的开派祖师是一名国医大夫,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上清茅山宗的内练传承,后来就以茅山法传人的身份行走江湖,创下真阳一脉。
当时上清茅山宗并不认可真阳门为茅山支脉,其他道门正宗、分支、法脉也将真阳门视若土教、巫诡、术派一流。
祖师他老人家没有灰心丧气,自甘堕落,而是志存高远,勤修功德,立誓渡阳利幽,斩妖除魔,匡扶正道。
一生言而有信,教徒严格,门规森严,为江湖一股清流也。
几百年下来,真阳门的传承不绝于世,传到我这一代,正好传了十三代。
十三代弟子除了我以外,还有掌门师兄和贾七师弟。你入门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师伯和师叔。”
陈昊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认真倾听。
常老六停顿片刻,脸上露出复杂难明的神情,幽幽说道:“掌门师兄是个修道天才,年轻时虔心向道,诚感上苍,得神授‘太上正一三五都功箓’经箓,经箓里附带‘太上正一童子一将军箓’的箓职。”
说到这里,常老六满面红光,语气陡然激昂起来,大声念道:“箓,录也。
修真之士,既神室明正,然摄天地灵祇,制魔伏鬼,随其功业,列品仙阶,出有入无,长生度世,与道玄合……
箓者,太上神真之灵文,九天众圣之秘言,将以检劫三界官属,御运元元,统握群品,鉴隐罪福,考明功过善恶轻重,纪于简籍校诫宣示之文,掌览灵图,推定阳九百六天元劫数……”
念完,他对一脸懵逼的陈昊说道:“小娃,授箓以后,便能诏令天地万灵,随功役使,从俗登真,永保生道,渐位于极。
也就是说,授箓之箓生已入天曹,纵死亦不同于下诡。
意味着我真阳门得到了正一道门祖师们的认可,已经可以真正对外宣称正一法脉了,不再是别人口中的土教、巫诡、术派一流,两者判若云泥。”
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常老六继续说道:“我依稀记得,师父他老人家得知师兄得神授箓,高兴得又哭又笑,又蹦又跳,虽于两年后羽化,但却是含笑而逝。
师父去世后,师兄接任真阳门掌门。
他向道之心甚切,叮嘱了我和师弟一番,就动身前往龙虎宗,求见嗣天师,希望嗣天师能帮他升授经箓、箓职。
可惜嗣天师闭门不见。
接着师兄又去了阁皂宗,阁皂宗的高功法师倒是很好说话,验证过师兄的经箓、箓职,同意为他升授。不过人家有个要求,要师兄改录道籍。
当时师兄是真阳门掌门,他改录道籍加入阁皂宗,那我们真阳门就不存在了。
那个年代交通不便,通信也不如现在发达,我和师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师兄念着对师父的承诺,想光大真阳门,没有答应改录道籍。
唉,要是我当时跟着去,一定会劝他答应,哪怕师父九泉之下也会理解,或许就不会……”
望着后悔自责的常老六,陈昊故意催促道:“后来怎么样?”
“掌门师兄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千里跋涉,去了茅山宗,茅山宗师爱才,但迫于门规,秘法不外传,师兄不改录道籍,不修茅山正法,年限不到,道功德行不足,也是不能帮忙升授经箓的。
离开茅山宗,师兄有没有去其他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回来没有说。
自那以后,师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不再外出求道了,一门心思壮大真阳门,到处收集正一符咒、法术,将真阳门原有的三四手功夫,扩展至百八十手。
他还专修‘太上正一童子一将军箓’箓职法身,练兵练将,改凝成的箓职法身为‘真阳法身’。
小娃,你看。”
常老六提醒一句,意念沉入黄庭三宫,调动‘太上正一童子一将军箓’,身后忽地出现一团簸箕大的红色光雾。
颜色赤红如火,边缘延伸出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奇异符带,探入虚空,不知连接何处。
整体外形像一只巨大的螃蟹,散发着温热气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陈昊的身体。
“这就是我们真阳门的真阳法身,实际上还是‘太上正一童子一将军箓’箓职法身。”
陈昊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手舞足蹈道:“好神奇啊,六叔,我以后能学吗?”
常老六收起真阳法身,含笑点头道:“当然能学。收你为徒,我就不会敝扫自珍,能学多少全看你自己。
好啦,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们真阳门并非土教、巫诡、术派一流,更非骗子门派,我们乃茅山宗分支,正一法脉,道门正统,授箓弟子皆入仙籍。”
陈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之前他还觉得常老六是骗子来着,没想到人家真是高人。
“六叔,你为我传度授箓,师伯、师叔会来吗?”
常老六摇头道:“我还没告诉他们。授箓科仪需传度师、保举师、监度师在场,我是你师父,可当保举师和传度师。
至于监度师,自龙虎宗被大周异物记打压以后,监度师就变成了异物记掌班曹爷,立个尊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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