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被扔在桌上一下午的方言明才终是被解开穴道。
只见他神色虚弱,身形晃动,颤颤巍巍的来到饭桌边上。
拿起一个馒头,双眼狠狠瞪着陆乘风和冯默风,一口使劲咬下,似是在咀嚼他们的肉一般。
见到自家小师弟这副凄惨模样,二人皆是颇为心虚的低下头颅,快速将碗中的饭扒拉进嘴里,随后起身离去。
但方言明仍旧没有要放过这哥儿俩的意思,见他们离去,他也是急忙站了起来。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的虚弱程度,刚一起身,一阵酸楚瞬间汹涌而来,搞得他是左摇右晃,就要向旁边栽倒。
见到这般情形,冯蘅赶忙是将自家外甥扶好,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没好气的说:“怎的?准备追上去和你师兄们打一架?”
小脸一苦,方言明声色凄惨的说:“小姨!他们太过分了!”
“一下午啊!我被点了整整一下午,都没人管我!”
“还有那六师兄,更过分,他拿我练习点穴,戳的身上都是疼的!”
“噗嗤!”一声轻笑传出,方言明满脸呆滞的望着自家小姨。
“没!没忍住!”冯蘅的言语间充斥着笑意。
听到这番言语,他更加生气了,冷哼一声,将手中馒头一扔,直接跳下凳子,浑身颤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见状,餐桌前得几个人都没心思用饭了。
“师娘,要不我跟着去看看吧!”梅超风的俏脸上布满担忧,轻声询问。
只见冯蘅横眉冷竖,声色俱厉的说:“看什么看!一顿不吃能怎的!吃饭!”
见温柔的师娘生气了,几个徒弟快速低下头,疯狂往嘴里扒拉着饭菜。
她手中筷子在盘子之上划动两下,长叹口气,索性一把扔出,忧愁满面的离开。
曲、陈、梅、武四人相识一眼,都是神色寂寥,再也没了胃口,匆匆离去。
深夜,冯蘅房间之中,烛火始终明亮,她身披一袭斗篷,坐在桌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灯台,不知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开门,便见到自家小外甥正鬼鬼祟祟的立在哪里,食指还放在唇边,接连发出嘘的声音。
刚要发笑,冯蘅似想到什么,将脸一板,一声不吭的回到桌边,没有丝毫要理会他的样子。
见状,方言明跟在她身后,左右张望了一番,小手在怀里不断掏动,还不时挤眉弄眼的,作出搞怪模样。
“噗嗤”一声,冯蘅笑了,再也维持不住那气愤之色。
瞅见这情形,方言明嘻嘻一笑,从怀中拿出几块栗子糕,塞到自家小姨手里。
瞥了一眼,她满脸的嫌弃,说:“你个臭小子!就拿这来哄小姨呀!”
这时,只见小娃神神秘秘的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凑近过来。
冯蘅倒是想要看他到底卖个什么关子,便凑了过去。谁知他又摆摆手,只能再往处贴贴。
到最后,她的脸是都凑到了方言明跟前。
此时,只听见吧唧一声,小娃一口亲到那俏脸上,张牙咧嘴,高兴的问:“小姨,我能跟你睡么?”
也不待她回答,便噔噔噔的跑到那香气宜人的床上,将脚上的鞋胡乱蹬下,钻进了被窝里。
冯蘅轻抹两下脸颊,嘴角轻翘,啐了一口,喃喃道:“臭小子!”
她将手中的栗子糕吃下,回到床上,将小外甥搂在怀里,轻轻拍打那稚嫩的后背,嘴中歌谣轻哼,双眸缓缓合上…
第二日,饭桌上,方言明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不停地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
发现自家小师弟恢复正常,众人皆是放松下来,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更是都多吃了一碗饭。
略微消了消食,方言明又跟着梅超风进行轻功练习去了。
还不待站桩,他便愁眉苦脸的问:“三师姐,我感觉这用处也不大呀!”
“哦?怎么说?”
闻言,梅超风秀眉微蹙,奇怪的问。
“按理说我的桩功现在也不差了吧!”
听见自家小师弟这般言语,她思索一番后,点点头。
“那我为啥还控制不好这凌波微步呀!”方言明叹了口气,忧愁的说。
她额头轻皱,略微思索一番,犹疑不定的说:“师姐也不曾练过这门功夫。会不会是内力原因呀!毕竟很多轻功催动还是以内力为基础的。”
刚给出一个答案,梅超风立即摇头否认了。
“应该不是!虽说我不知晓这凌波微步到底怎的修炼,但按理说,你这般微弱的内力都能催动。所以应该不是!”
方言明无辜的大眼对上自家师姐那疑惑的美目,两人蹲在一块,都很是思考一番后,又齐齐叹了口气。
“师姐!你想出来了么!”小娃忧虑的声音响起。
“没想出来!我和你师兄他们,我们轻功都是这样练的呀!”少女抓狂的声音响起。
“要不,咱们去问问大师兄?”小娃试探的声音响起。
“问也没用!大师兄的轻功比我还差不少呢,论起这方面的功夫,可以说除了师傅,就属我修炼得最精深了!”少女失落的声音响起。
这对师姐弟又是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出了无奈。
两人就这样,你一问,我一答。我一句,你一段的耗在了这边。
良久,曲灵风结束早课,回到修炼场,发现二人百无聊赖的蹲在哪里,双手托腮,不断闲聊,登时是气涌心头。
张口怒斥一声:“小师弟,三师妹,你们在干甚么?”
他怒气冲冲的模样并没有打破两人的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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