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真正头铁还是蔡邕,作为一个政治不敏感的人,直接上书尚书台,阳球作为一个议郎,虽然手握皇令,居然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在雒阳为非作歹,背后肯定有人。
因此,他这封痛心疾首,而且满腹忠诚言论的奏章送到尚书台,尚书台一个人一人精,知道这封是压不下来的,否者事后被查出来,政治上的污点洗不干净了。
这封奏章送到刘宏面前后,刘宏怒极而笑,直接打骂一声:“老匹夫!”
要说蔡邕当官当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也是奇葩。
历史上,董卓被司徒王允一个美人计干掉后,蔡邕在王允的私会上居然为董卓叹息扼首。
王允那是什么人,玩政治的一把好手,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而蔡邕这一说,好了,董卓那是什么人,天下共诛的国贼,你为他打抱不平,你想干什么?
于是,王允让廷尉审理蔡邕,后来马日磾过来劝说王允,王允不允,后蔡邕死在狱中。
王允这种不大度的作为也为他的覆灭埋下了伏笔。
而也是这种行为,刘宏气得眼睛都红了,却没有下杀手,就下令把蔡邕剥夺了职位,罚钱万铢,两日内离开雒阳,不得有误。
蔡邕收到宦官张让的传令后,直接人都傻了,怎么回事,和自己想得不一样呀。
皇帝的命令得听,皇帝怎么着都不会错,错得是下面的人。
蔡邕本想再次询问宦官,不料被疾驰而来的士颂打断。
士颂对着蔡邕说道:
“蔡师,怎么可能弄错,这可是圣旨,弄错了可是要杀头的。”
士颂不等蔡邕反应回答,赶紧从袖中掏出一锭足有二十两的金子,送给了张让,然后笑嘻嘻地说道:
“张常侍,你别和蔡师计较,之前关在大狱中多日,还没适应过来,还请多见谅!”
张让本想发作,看到士颂递过来的金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叮嘱道: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记得,祸从口出!”
此时的蔡邕,还一脸恍惚,等到士颂把张让送走后,才反应过来。
士颂先是行了一个礼,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蔡师,你太莽撞了,上奏章之前,应该和我们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不过蔡邕并没有回答,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到偏厅后坐定,过了良久,才对旁边的士颂问道:
“我有何错,要不是有人给阳球撑腰,他敢有这么大胆子.......”
蔡邕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士颂打断,直接屏退了左右,所有人不能靠近这个房间。
等下人退去后,士颂才对蔡邕说道:
“老师,慎言呀,有些话,祸从口出呀。老师,你想呀,阳球既然敢这么做,而且敢于所有世家为敌,谁敢给他撑腰,除非......”
士颂指了指上面。
蔡邕此时瞬间秒懂,一下子愣住了。
他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件事。
事情闹这么大,居然是圣上在主导这一切,怪不得自己上书后是这个结果,自己是把圣上给骂了,能落下这个结果,已经是圣上开恩了,不与自己计较。
不过蔡邕还有些气不过。
“就算是圣上给阳球撑腰,那么肯定也是被人蛊惑的。”
士颂看着这么一个死脑静的师父,心里也是无语,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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