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顿时松了口气,对着刘强大喊:“不要管我们,快去增援张渠帅。”
有了刘强的刺猬兵,邹靖的骑兵处处受制,战局终于到达了郑东的期望,形成了胶着状态。
两边的帅车上,张梁与皇甫嵩时时刻刻都在关注战事的发展。两人都留有精锐的预备队,这是底定胜利的定海神针,谁也不敢轻动,都在等待对方出现颓势,然后做最后一击。
皇甫嵩的帅台上,左右中郎将如铁铸一般站在扶手边。
朱儁:“义真(皇甫嵩的字),是不是让预备队去冲一冲。”
皇甫嵩:“形势还是不甚明朗,预备队不能动。”
朱儁远眺着打成一团的战场,说道:“张角到底不是波才与张曼成能比的。就是不知为何这么重要的战事,他却没有出现在战场上,是托大,还是另有什么诡计。”
皇甫嵩神秘地一笑,说道:“公伟(朱儁的字),我有绝密消息,听说他已经病入膏肓,将不久人世。这个祸害一死,黄巾就如同散沙了。”
朱儁心里一震,说道:“这个消息若实,他就真的该千刀万剐了。
皇甫嵩不解,“那是为何。”
朱儁愤怒地说道:“他能经营如此大的势力,靠的就是行医救人,完全靠符水这种神神道道的事,恐怕早就被人戳穿了,想来他的医术必定十分高明。”
“虽说医不自医,但他总该知道自己的身体。战事一起,还不到八个月的时间,也没听他受过什么伤。此时要是死了,恐怕起事时,他的病就已是不治,这样才能说得通。”
“到了这步田地,还要祸乱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
皇甫嵩恍然大悟,恐怕这就是所谓的‘我死后,那管他洪水滔天’。
”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两人的闲谈,注定了张角剖棺戳尸,传首京师的命运。
张梁的战车上,他焦急地观察着战场,不断有人来报告各位渠帅的进退情况。他虽然面部表情镇定自如,但捏手处的湿迹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恐慌。
昨晚的祈禳也没有什么效果,大哥的那日,看来是这几天的事了。剩下的这幅烂摊子,自己和二哥怎么驾驭得了。
二哥现在的具体位置也不知在哪里,听说在下曲阳附近。他一时半会回不来,自己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大哥去世的消息,应该怎样才封锁得了。
隔墙有耳,草里有人,没有保得住的秘密。若是消息泄露,这军心士气可怎么保证。
千斤重担,压得他时时喘不过气来。
从午时(11~13)到酉时(17~19),三个多时辰的苦战,双方互不相让,谁也吃掉不了谁。
看到这个情况,再打下去,徒增死伤,双方主帅也只能收兵了事。第一次会战,到此结束。
战后统计很快就出来了,黄巾死伤接近两万,官军死伤接近四千。战损比差不多五比一,看似黄巾输了,但这么对耗下去,双方胜负难料。
战场的结果,应证了郑东的猜想,张角不死,长社之战胜负在两可之间,稍稍偏向黄巾。
黄巾有三十万人马,剩者为王,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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