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怕死,只是没报仇之前,他还不能死。
夏侯是很强吧,不还一样只是西陵的一个客卿。
这次为了那本天书,几乎整个昊天世界的门派几乎精锐尽出,甚至连魔宗都插足了,夏侯更是亲赴战场,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修士又算什么?
而他虽然是书院的十四先生,但奈何,现在只是个不惑弱鸡。
“放心,死不了,去就是了。”九歌也是很无奈的踹了他一脚,都能修行了,怎么还是这么的畏首畏尾?
“大师兄......”宁缺欲言又止。
李慢慢笑而不语,似乎完全没把宁缺的话听进去。
九歌则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宁缺的肩膀,留下宁缺一人风中凌乱。
······
寨子外。
“九师弟,这次叫我来,仅仅是为了让小师弟见识一下天书吗?”李慢慢看着面前的九歌,眉毛微扬,眸光闪烁。
“当然不是。”九歌也是微微一笑,“想请大师兄帮我一个忙。”
“哦?”李慢慢挑了挑眉,露出一丝饶有兴趣的神色,“九师弟但说无妨。”
“能不能送我回长安啊?”九歌也是尴尬的笑了笑。
虽然九歌和李慢慢一样,同为无距,但,有一点,九歌实在是不识路,就算有无距,他也不敢乱用,万一一个不小心,走错了路,那可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
“呵呵。”李慢慢忍不住轻笑两声,然后伸出一只手,行为上已经不言而喻。
只是带个人走罢了,又不会浪费他多少时间。
正准备带九歌离开时,九歌抬手拦住了李慢慢。
“大师兄,我先去与人告个别。”九歌朝着远处看了一眼,笑了笑,然后转身飞掠而去。
······
此刻,墨池苑那边,正在上演一出大戏。
酌之华在师妹的搀扶下艰难站起身来,一道鲜血顺着她的唇角缓缓下淌,滴在身下满是零乱脚印的雪地上,啪啪作响。
在她身前不远处,有一名戴着笠帽的苦修僧人,纵使是如此严寒的天气,这名僧人依旧赤着双足,右手拇指缓缓拨着念珠,左手持着根铁杖,杖头深入雪地。
酌之华是墨池苑的三弟,在这群少男少女里功力为深厚,然而却依然不是这名苦修僧人的一合之敌。嗯着这些日在燕国遭遇的冷遇和今天的羞辱,她盯着对方厉声说道:“军营里潮湿冰冷的地方,你们让我们住,我们迫不得已离开军营,躲到荒山野岭来,难道你们还不满意?”
那名苦修僧人缓缓抬起头来,笠帽遮住他上半张脸,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冷漠而没有任何情绪:“宿营地分配是燕国将军的事情,和我月轮国何干?”
酌之华抬袖擦去唇边样血,质问道:“那你们还要抢这道温泉。”
“这道温泉你们已经用了这么多天,应该够了。”
那名苦修僧人缓缓的抬起头,笠帽遮住他的上半张脸,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冷漠而没有任何情绪。
“因为我强,你弱,所以我让你们走,你们就必须走!”
酌之华目光低垂,紧紧地握住腰间的细长秀剑,沉声说道:“大师未免太过不讲道理。”
苦修僧人平静的说道:“错,我让你离开本就是最大的道理。”
酌之华终于明白,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力量的东西,所有的一切终究要靠手中的剑来争取。
大河国本就势弱,墨池苑的少女们也都是恬静不争的性子,容易受欺负。
月轮国地位崇高的曲妮姑姑,有着花痴称号的公主陆晨伽,在这荒原之上想要一处温泉旁泡泡澡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只不过,这处温泉被墨池苑的少女们先占据了起来,两者必然会发生了争执,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那我现在砍死你,也是最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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