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辛脸皮涨红:“我是生是死无所谓,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来世我给你当牛做马。”
张弃眉头皱起,疑虑道:“你逃营已是死罪,只是…你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没有人追你吗?”
在榆林村时,一个叫石三男的新兵,连榆林村都没逃出去便被捉回。
韩辛虽然修炼了三个月,可是连兵煞符种都未凝聚,怎么逃得脱炼气士的追捕?
韩辛回应:“不曾有人追我,我连着跑了一天一夜,才从滚沙河回到洗气峰。”
一路上,韩辛不敢停留,用着一双肉脚在丛林跋涉。
救父的念头支撑着韩辛前行,一直运转着战气诀的吐纳法,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只是……不知为何。
每当他坚持不下去了,心脏都快跳出胸腔时,体内便会迸发出一股幽寒气机。
瞬间镇压住体内燥热的血液,护持住心脉,宛若火箱的胸腔被迅速平复。
幽寒气息清除他肉身的一切不适应。
闻言,张弃脸色大变,疾声问:“你军功玉简是不是在身上?”
话音落,韩辛当场取出一枚竹节状的白色玉片。
灵甲乌靴少年身子数动,夺过军功玉简,透过竹窗一把扔出院舍。
动作快若奔雷,就在一息之间。
啪嗒!
鬼气森森的冰寒水面,落入一片军功玉简,晃荡地朝河底沉去。
“速走!!”
一把拉开后门,张弃将韩辛推出屋外,将人塞进竹林。
只是十息过后。
竹院前,落下数道身影,来人气势汹汹,手上皆提着根黑红两色的水火棍。
刹那间,院舍正门被一杆盘旋成火盘的水火棍砸碎。
“煞水峰齐千户麾下巡检,张弃,私藏逃兵。”
“给我上,抓回缉捕房拷问。”
屋舍外,雷声大喝,一个壮硕若虎豹的身影炮弹般弹出。
凌空蹿出之人,一把抓住回旋的火盘,身子落入竹屑纷飞的竹屋内。
屋舍内,一个灵甲乌靴的少年端坐竹椅,面色不善怒瞪向那虎豹般身影。
“猖狂!!”张弃声如洪钟,怒声大喝:“胆敢毁我院舍。”
胡元凯神情微滞,破门而入,立时扫视屋内。
胡元凯质问:“人呢?”
张弃反问:“什么人呢?”
胡元凯踏出一步,道:“我说,你把韩辛藏哪去了。”
军功盘上显示,韩辛在此停留了半天,一直在竹院外守候着。
他们也连带着吹了半天的山风,盯梢了半日。
怎么就不见了?!
胡元凯自信滴水不漏,连盯梢都隔了十里,还掐着时辰。
腾出一点时间,让韩辛朝张弃诉苦,要的就是让他们形成共谋。
活生生的大活人,哪去了。
张弃岂是吓大,冷声道:“当我面损毁公私财物,当我巡检司吃干饭不成。”
缉捕房捉人,也得讲究的一个捉贼拿赃、捉奸成双,无凭无据的就想捉人?难不成不把军规的颜面放在眼里。
反观之,竹院被毁却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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