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先……先生，我……”
高尔从刚才开始就跟被奇洛传染了一样，说话一直磕磕巴巴的，明明内心的不安已经被欧罗林抚平了，但还是结巴。
要不是欧罗林能通过他的眼睛读取思想，话都快聊不下去了。
高尔这孩子，说他好吧，原著里他能毫不犹豫地用钻心咒对同学下死手，说他坏吧，他都是听令的那个。
只能说，坏得不彻底，好得不纯粹，十分别扭。
其实很多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是这样。
在外人看来，在霍格沃茨大战时，斯莱特林参战的人数少得可怜，基本都是袖手旁观，这就是一种罪。
但站在斯莱特林的角度来看，那真的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有勇气的决定了。
试想一下，你的长辈都是食死徒，然后他们要来摧毁你就读的学校，杀死你本来就看不惯的人，而抵抗他们的，是一群还没毕业的学生，和苍老的教授，你会不对现实绝望？
而在觉得学校已经没有希望的情况下，认同食死徒理念的你，会不会拒绝加入食死徒阵营？
难道没有加入正义一方，就是坏人了？这世界又不是什么非黑即白的二极管世界，灰色才是占大多数的那个。
敢于反抗强者的，毕竟是少数，所以才显得反抗者们难能可贵。
如果说，对战争袖手旁观是一种罪，那英国魔法界基本上就没有一个是清白之身，毕竟格林德沃在世界范围内掀起战争时，没有被太大波及的英国巫师基本上也是袖手旁观。
总不能说，英国出一个邓布利多就代表所有了吧？那霍格沃茨出一个哈利不也一样吗？
指责斯莱特林出身的巫师，大部分都会变成黑巫师，这点倒是真的，无从反驳。即使其他学院也有被送进阿兹卡班的学生，也不能说明斯莱特林的学生做得对。
但还是那句话，根据欧罗林在魔法界的观察，不论是普通巫师家庭，还是纯血家族，几乎所有巫师都或多或少的研究过黑魔法，只是没被抓到而已。
就像身为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的主任——亚瑟·韦斯莱，他自己就经常非法改装麻瓜物品，非法使用无痕伸展咒，谁也不比谁清高。
所以斯莱特林有没有罪？有，当然有，简直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他们的罪就在于，完全没搞清楚魔法法律的底层逻辑，就妄想凌驾于法律之上，也没学好身为一条蛇最重要的隐藏能力。
在欧罗林看来，魔法界的法律就跟玩一样，只要不被发现，就是没有犯罪。
欧罗林就是一个很经典的例子，谁能想到这个一脸和和气气的霍格沃茨校医院员工，曾经在食死徒里混到地位仅次于伏地魔呢。
当然，欧罗林并无歌颂反派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观察正义的伙伴们和邪恶的反派们非常有意思。
就像他之前对斯内普说过的，斯内普需要刺激情绪，不然很容易变成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欧罗林其实也一样的，他虽然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但他的解决办法，是通过体会他人的内心，去寻找曾经的自己。
而看着他人在面对不同的选择，在自己内心的煎熬下，或变好，或变坏时，最能让欧罗林感觉到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一部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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