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格蕾丝的女酒保，李威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他虽然测出她在自己的履历上撒谎，但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说。这个女人身份可能不一般，而她去加里森酒吧做酒保，说不定也有什么隐晦内情。
李威因为信息不全，没有琢磨太多。他回到华人区后，去账房找到老王，问了他一件事。
“有没有在国内收购黄金的渠道？”
李威所说的国内，自然是指华国。眼下的华国内部很混乱，许多东西都在外流。不仅仅是金银贵金属，还有什么古董古书之类，许多都流落到了国外。
老张停下敲算盘的手，想了想道：“有肯定有。不过这东西不好收，价格也要贵不少。”
以前王老做话事人时，华人区里烟馆的鸦片，基本都是从国内运过来的。这也是先前王老死后，老张说蛇头那里要重新建关系的原因。
“李爷，你要搞黄金做什么？”
“我想要开一家金店。具体的你不用知道，我只想你告诉我，能不能和国内搭上条线，从国内买一批黄金出来？”
老张缓缓点头：“倒是有路子可以问问，不过就算有，走水路运来，也得花费不少钱。而且黄金这东西查得严，折腾一顿运过来，说不定卖黄金那钱都不如运费多。”
李威知道老张所言非虚。别看鸦片能一船船地运，那玩意儿又轻又能压扁，而且查得还不严。反观黄金运输本就麻烦，贵金属又查得紧，要运出来很不容易。
“成本问题你就不用管了。”李威说，“只要能运来就行。花多少钱我出。”
“这……”老张挠挠头，理解不了李威的想法。上赶着亏钱，这哪是聪明人会干的事？
李威自然不会和其多做解释，交代完就离开。
两日后，一件事发生了。
汉斯警长手底下的一个条子来到华人区，告诉老张一个口信。老张又转告给了李威。
这个汉斯警长的口信，就是告诉李威，让他接下来这段时间小心点，收敛点，不要做什么过火的事。哪怕是在华人区之内。
至于为什么……口信里说是伯明翰警局新调来一名总督察。这名空降的总督察直接临时替代局长，成为警局的最高领袖。
并且，这个总督察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群新征召的年轻警员。这些年轻警员直接听命于引来的总督察，并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接替伯明翰各个街区的管理工作。
李威此时正在房间休息，老张走后，他忽然想起自己前两天看的那份报纸。上面似乎有相关报道。
“贝尔法斯特的暴君……我记得就是叫坎贝尔？那他带来那些新警员就是报纸上提及的特派员了……有点像是钦差大臣啊。”
李威想着，不知道这位“钦差大臣”来伯明翰要做什么。不过能空降警察局长的位子，说明他背后调动者的力量很强大，必定是某名政府高官。
“我之前想得还真没错。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坎贝尔一来，先前花钱打点好的警局关系全废了。不只是我，剃刀党……乃至比利·肯波恐怕也是如此。”
李威心想在摸清这个新来的总督察目的前，的确要低调些行事。
而且，他此刻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汤米忽然的态度转变，从要召集人手到直接操纵比赛挑衅比利·肯波……其态度突然又诡异地转变后，没多久就有消息提及坎贝尔调来伯明翰执行特殊任务……加里森酒吧新来的女酒保……
李威直觉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而这件事可能事关主线，他必须要去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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