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还在医院吧,身为人子,父亲在住院都不去陪护,非要巴巴的跑过来嘲讽我两句,你真幼稚!”
这话一出口,陈星俊脸上颇有些挂不住了,毕竟他26,陈道俊却只有18。
被比自己小8岁的弟弟说幼稚,陈星俊直接脑门充血。
“我父亲自有人陪护,这与你无关!”他收敛假笑,指着审判庭的方向:“我倒要看看,你费尽心机要救的毛至诚,今天还能不能渡过这关!”
好友金中元那里得来的半官方消息,陈星俊深信不疑,这也是他今天特意赶过来看笑话的原因。
“好啊,那我们就打个赌,拿个彩头!”陈道俊突然有個想法。
“怎么赌,赌什么?”
“就赌毛至诚今天审判的结果,至于赌注,我们不都有人开车来吗,谁输了,车子就留下!”
陈道俊直接提出要求。
“好,你输定了!”
看着一大片站在法院门外等待结果的暴躁国民,陈星俊很期待当毛至诚被定罪后,外面的人会有多激动。
接下来,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等待着。
...............
9:00,H城高等法院审判庭。
法官蔡承宪和徐庆元等人简单点头示意,随后一脸威严的敲击木质法槌,示意审理开始。
“检方请陈诉事实!”
拼力取得开庭资格的徐庆元缓缓起身,正面看向陪审团,开始慢慢陈述检方调查的结果。
“本月7日,检方接到举报消息,里面提到,从1987年6月6日那天起,被告人毛至诚为了逃避企业应有的纳税,指使助理裴昌易等人,共进行16次虚报漏报公司营业额等非法行为,而所截留的资金,均用于向时任总T以及其他高官行贿............”
随着他的陈述,陪审团成员有些骚乱,大家交头接耳起来。
“小姐,这都是假的,我们公司一直都严格遵守规定...”金忠硕看出了毛贤敏眉头轻蹙,轻声安慰道。
“我知道。”毛贤敏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这点,父亲和她说过。
前面的案件情况陈述完之后,徐启元从自己属下手上接过一摞资料,躬身拿给法官:“现在提交检方调查的财报账单作为证据。”
已近60的蔡承宪头发花白,他接过那摞资料后,拿起桌上的老花镜,翻了几页,上面存疑的数字,都标红勾勒出来。
蔡承宪放下眼镜,抬头看向身穿蓝色衣服的毛至诚。
“被告人,这些账单是你们贤诚日报的吗?”
毛至诚还没回答,他的辩护律师宋闵浩起身抗议。
“反对,这份账单是通过强行和不合法的方式.......”
“我没问辩护人!”蔡承宪直接打断他:“现在正在问被告呢!”
宋闵浩被身边的同行拽回座位,悻悻然坐下。
“被告,请回答是或者不是!”蔡承宪催促道:“这个账单,上面有你的签字,应该是确认过的,对吗?”
毛至诚看了一眼律师席,花了几秒钟时间组织语言文字:“是的,但是这些年,因为统计口径不同,我们时常会根据最新情况进行修改,所以前期的营业额会和总的财报有出入,可以让公司三年前的财务来作证。”
“是吗,传证人?”蔡承宪没在听取辩护律师的意见,而是示意工作人员直接传唤证人。
这道程序本来他不想省略的,但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尽快办结案件,只能从速。
很快,证人被带了过来。
在所有人面前,证人签下了保证书,承诺向法庭如实说明自己的证词。
很明显,证人的证词有利于毛至诚,这是不能作为判定标准的,蔡承宪左右征询意见后,高声宣布:“根据证人证词,检方提供的材料,并不能证明被告人的罪名。”
毛贤敏松了一口气,第一关过了。
但徐庆元并没有偃旗息鼓,而是再次提出,毛至诚涉嫌替前总T非法转移巨额财产。
胡子拉碴的申树彬被带到了庭审现场,陪审团人员看着这个浑身上下脏兮兮,满脸颓废的男人,交头接耳,表示不太相信,这样邋遢的人竟然还在报社待过。
要知道,报社员工可是比较爱干净的那一拨人。
徐启元走到申树彬面前:“请说出证人的名字和所属。”
申树彬先是簌簌的咳嗽一阵,嘶哑着声音开口:“我是三年前在贤诚日报工作的申树彬,7级报社职员。”
徐启元拿着手里的资料追问道:“你在贤诚日报所做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财务岗,主要涉及报社海外投资的资金管理。”
“好的,在接下来的陈述之前,我想请大家先听一段录音。”
在得到法官允许后,徐庆元拿起磁带播放器,按下播放键,赫然是早段时间的那段爆料录音。
“我是前贤诚日报的员工,我想要忏悔,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件错事......”
“三年前,我在整理海外资金时,发现日报社有一笔大额资金,竟然从未在公司财务上体现,这让我感觉到不妙.....”
“渐渐地,我发现报社和前总T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社长非常推崇前总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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