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云扬看到阿狸微弱的抖动,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怒火。
她的状态,真的跟翁斯曼说得一样,中了毒,很差。
“你特么欠我一条命,给我记住了。”
强忍下怒火的云扬一脚踢开压在翁斯曼身上的石块。
见它焦急地从怀中刨出一个湛蓝的小药瓶,他一把夺过来。
“你干什么,再不喂下解药她不仅的神经会彻底被摧毁。”
刚才还冷血无情,性情大变的翁斯曼这时候却显得很焦急。
“你滚远,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自己喂。”
被夺走药瓶的翁斯曼面色一红,想要说什么,但看着倒地哀鸣的阿狸跟左胸前至今空荡荡的云扬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云扬拿着药瓶就转身,他是真的再也不想看到这头狡诈,冷酷的老熊了。
鬼知道它说什么解药是不是真的,万一它再玩一手阴的,给他们下毒,今天怕是要埋在这了。
小药瓶被拔开瓶塞,云扬闻了一下,没有嗅到什么味道,于是轻轻倒出一点,抿了一口。
一股舒缓的气息从口腔进入食管,身体中被麻痹的感觉渐渐消散。
这的确是解药。
发现翁斯曼没有骗自己,云扬立马俯身,轻轻将阿狸扶起半个身子,让她能半躺着。
“疼。”
耳边传来她的低声呢喃,原本婉转的声音中有些颤抖,就像被寒露打湿的琴弦,凄鸣着。
她的白嫩的右胳膊依然流着淡金的血液,那道魔法子弹杀伤力很强。
“不怕不怕,慢慢喝一点。”
云扬左手扶住阿狸柔弱的后背,右手端起药瓶,想要喂给她。
可她闭着眼,身体一直微微发抖,樱唇始终无法张开。
“我来。”
翁斯曼见云扬腾不出手,低沉的声音喊了一句。
“你能不能爬。”
云扬一声断喝,喝退了翁斯曼。
他望了一眼被重伤,中着毒的阿狸,她袖长的睫毛微微打颤,臻首也在轻微晃动。
既然她失去意识张不开嘴,那自己就只能那样喂了。
“你干什么!解药就这一瓶!”
翁斯曼吃惊地看着将所有解药一饮而尽的云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见云扬凝望了一眼阿狸,将右手中的空瓶随手丢掉。
他托起阿狸光滑白皙的下巴,大拇指与四指一用力,掐开她的红唇。
然后,云扬眼睛一闭,将自己的双唇贴向那炽烈的丹唇。
他口中的解药缓缓流进阿狸的嘴中,渐渐的,阿狸的娇躯不再颤动。
解药的秘力,在她体内起效了。
“唔?”
阿狸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美眸睁开,十分吃惊。
她的玉颊上,顿时蒙上一层红晕,狐耳蜷起,狐尾不知所措的打转。
唇齿留香,幽香浮动,暗藏的一缕绵绵情绪忽的就如挠心的鹿儿,在阿狸心中乱撞。
“终于醒了。”
见阿狸苏醒,云扬松了一口子,起身,顺带将她浮起来。
不过她的脸非常红,虽然不再流血,但低着头,快把衣角揉烂了也不敢看向云扬。
想起刚才暧昧的一幕,饶是从很多人记忆中品味美好回忆的阿狸也极为羞涩,不敢再回想刚才云扬嘴对嘴地喂她喝药。
知道她想些什么,云扬没有在意。
刚才他是真的没有多想,阿狸一受伤自己体内的恶魔之力瞬间暴动,似乎不论是他本人还是恶魔之力,都让自己去救阿狸。
“哎!”
翁斯曼见两人恢复过来,坐在废墟中,长叹一口气。
“它,它......”
阿狸暗戳戳地指向翁斯曼,拽拽云扬的衣袖,眼中中露出询问之色。
“这家伙是我们帝国的老间谍,潜伏的时间太长,刚才变态了,现在又好了。”
云扬胸中憋着一口气,解释完看向翁斯曼。
“我还是很想砍了你,怎么办?”
翁斯曼没有说话,阿狸看着这头恐怖的老熊,缩在云扬身后,气氛再次凝滞。
“问你话呢!”
他身上燃起黯黑的焰火,那是恶魔之力已经运行到极致的表现,自己的身躯始终因为恶魔之力勉强维持不死,如果再没有魂屑,恶魔之力一旦枯竭,云扬今天必死。
于是,他左手微动,一道血红大手径直抓向翁斯曼。
这一次,它没有躲闪,仍由云扬把自己抓回去。
“要杀要剐,不是现在,战团马上要攻击塔利亚了,你需要配合我们,这是帝国军人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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