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昌听他这番保证,却是苦笑出声。
“无忧无虑吗?”他再看那个无法动弹的身影,“我也希望如此吧。”
“少主之喜忧可是关系到不少人的喜忧。”
“难道要我做谎吗?”
“只是一种关心。”吉祥瞥了一眼平躺之人,又道,“少主可以多注意一下还活着的人。”
“谁?环璧?”
博昌不免想到,当初环璧调任他身边也是吉祥的主意。难道前一日环璧的出格言行也是吉祥的受益?
“是盟主。他似有些话要对你讲。”
“看来你过来是为了给他传话的。”
“还给你带了些香来。”
吉祥从披风里伸出一只手,苍白骨干,露出了半截洁白的手臂,但隐隐藏了红色的痕迹在披风内。博昌不经意看在眼内,想到那日他在众人面前顶撞了穆云海,替自己担下的罪责。
“多谢。”
博昌不得不接过那裹着香的纸包,口吻却比刚才柔和了些。
“少主何必客气。如有需要尽可以说。”
“那日……”博昌很想问问他,为何那天他要竭力保住自己。
他是穆云海的亲子,再怎样惩罚,他也不会受多大的罪。而吉祥却像是被加倍的担下了。
“哪日?”
话到嘴边,博昌又不知该如何出口。吉祥高傲的性格恐怕不会希望有人追问,就连探望也是不让,何况现在再来细究。
“不,算了。”他还是犹豫咽下了疑问。
“少主不必吞吞吐吐。你是想问那日我为何保你,自己主动受刑。”吉祥的眼像是看穿了博昌的心思,冰冷的像剑一样锋利,“因为盟主的心意会变。他的性格我最是了解。等到哪日他后悔了,便会有更多牵连。那时,恐怕就不是几鞭子就能过去的事了。”
博昌听来,不禁瞠目。他的亲父究竟是怎样古怪又恶劣的性格。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终归是他唯一的儿子,现在他不就是后悔了,想让你过去与他说说话。”
吉祥的话里带了点柔,像是对着一个孩子般劝说与他。
“吉祥,不论怎样我还是要感谢你的。”
“少主,记着。在无幽盟,你不必对任何人客气,除了盟主。”
依旧冰冷地语气,恢复了这个男人一贯的作风。吉祥没再与博昌聊下去,转身即要离开,博昌却又喊住他。
“盟主……”博昌还是不愿,也不习惯喊那个男人“爹亲”来,“他想要和我谈什么?”
“或许只是想了解一下你过去的日子。也或许,他是想试试你的身手。一切随他的性子罢了。”
吉祥一番话更让博昌忐忑。如同早些年,自己与元主正清被老师突然喊去测试一般的紧张起来。
但再紧张总归还是要面对,不如一鼓作气,别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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