赃赎,前面出现过赎铜,相当于罚款,赃赎的意思就是追赃、罚没的物品。
理匦,则是武则天时期的创举,可以用上锁、只留一道信笺入口的匣子容纳所有人投诉,现在还没有。
说来说去,还是差不多的活儿。
区别是,侍御史每次朝会都必须入殿,不再是外头吹冷风了。
顺便,还有一个案子丢给范铮。
案子并不复杂,只是几名打探东宫举动的人而已,但这些人都有一个相同的背景,前朝权贵之后。
说到底,前朝再烂,也少不了遗老遗少。
别人不愿意接这個案子,倒不是因为有多难断,只是涉及某些让人忌讳的名字罢了。
范铮淡淡一笑,向唐临申请从察院征调李义府与盘长等二名监察史过来协助。
别看只有四名侍御史,等级、职司分得一清二楚。
资历最深的唐临,管整个御史台的庶务,并台院公廨内事物;
其次的,理西推、三司、赃赎,接受监察事务;
第三的职司就比较单纯了,东推;
至于范铮这个新晋的,就是个机动人员,可以随时为其他人提供辅助。
弹劾这种基本职能,则是每个人都有的。
“没事,只管抽监察御史。”唐临毫不在意地挥手。“话说,这一次,要不是你顶了个观风使的缺,来台院的资历还不足,老夫险些抽调柳范上来了。”
嘿嘿,历史上柳范还真干了侍御史,被范铮这一顶,不晓得要延后几年了。
前往大理寺途中,李义府眼圈都红了:“得蒙上官不弃,李义府自当效犬马之劳。”
范铮没单纯到相信这话。
或许此时李义府是感激范铮的,但谁能说得清楚以后是个什么样子?
反目成仇的事,在官场可不少见哦。
官场也是最现实的地方,你不见前面还满口“贤弟”的李义府,麻溜地改口称“上官”了吗?
“义府兄无须多虑,你我是患难之交,不比寻常。”
范铮也改口了。
没法,现在的位置不是察院那口浅水池塘,只有李义府姓李,台院、殿院都有姓李的,再不改口没法区分了。
李就是一大姓氏,皇室又出自李氏,李姓官员多自然在所难免。
盘长满眼的羡慕。
这就是博士啊!
轻轻松松,就从监察御史跳到侍御史,一下就跳了五级啊!
职事官的晋升可不比勋、爵、军功,难度之大,往往能让白发小官泪流满面。
“义府兄想必也知道,我抽你来的用意?”
范铮笑眯眯地开口。
李义府忙不迭地点头:“仙人……一切都是下官擅自施为。”
他心头明镜似的,范铮为什么要抽他,情谊或许有,但绝对不多。
范铮轻笑:“察院次席尚且闲置,我看好义府兄。”
瞬间,李义府觉得精神焕发,比磕了五石散还来劲。
有奔头了呀!
有朝一日权在手,坑死当年白眼狗!
我,李义府,会让当年白眼相向的狗东西,付出沉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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