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姐姐同意了吗?”英布问。
公输零没有说话,朝着铁扇公主交代的方向撒腿便跑。
李裹儿从背后叫住了他,她喊道:“公输零,你要快点回来啊!”
等人背影消失之后,英布调笑道:“咋?吃醋了?”
李裹儿道:“你想多了。”
公输零往前没跑好一会儿就遇到了分岔路口,他按照铁扇公主说的那样左拐,又跑了一会儿再右拐,在他面前有一扇门洞。
这样的拱形门洞和铁扇公主的房间、堂吉诃德房间的真身,如出一辙,都没有门。唯一的区别就是,里面没有灯,漆黑一片。
“东星?李东星?”、
公输零试着喊了两声,无人回应之后他拿起了一盏甬道两边托着的蔚蓝石灯,信步走了进去。
他的脚步放得很缓,在这间空荡荡的房间里仍能听见清晰的脚步声,以及那细微地不可察觉的呼吸。
还有气儿!
公输零心中一喜,心里想着果然英布那个不着调的家伙是骗人的,这不还有呼吸吗?怎么就说是死了?
他循着那微弱的呼吸声走去,最后在墙角看到了她。
这人有一头绿色水草般的头发和白色的双瞳,公输零知道这个人叫做华红衫。
公输零深吸一口气,问道:“华红衫,你看到李东星了吗?她到这里找你来了。”
在橘色的灯光下,华红衫那双白色的眼眸呈现了昏黄的色彩,她仰着头,望向了公输零的方向,但公输零却并不确定她是否在看着他。
“你还好吗?”公输零问道,“你还认识我吗?我们在清平见过,还有李东星,铁扇公主说她就在这里,还说她已经死了。她没有死对不对?”
公输零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注视着瘫坐在地上的人,见她轻微地点头后追问道:“你点头是还认识我的意思,还是……”
他还没说完,华红衫又点了一次头。
公输零又问:“那李东星呢?她还活着吧?”
华红衫再次点头。
“她在哪儿?”公输零觉得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华红衫慢慢地伸出白得发绿的手,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什么意思?”公输零没弄明白,“我是问,李东星在哪儿!”
华红衫的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了牙齿,她说道:“我就是李东星,李东星就是我。”
“啊?你在说什么?”公输零懵了。
她道:“李东星就是华红衫,华红衫就是李东星,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公输零将手里的蔚蓝石灯凑近了些,然后看见了她牙齿上挂着的红血丝以及细小的肉末,他吓得手一抖,灯掉在了地上。
在光之所及的地方,他看到了被啃噬过后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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