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刚露头的太阳像一颗金红色的宝石,发着万顷红光,透过徐徐上升的薄雾映照在粼粼波光上,微芒朦胧,天海混沌。
几缕朝阳穿透云雾斜照在岩洞口,断线木偶一般的公输零眼珠子提溜一圈,动了起来,奋力挣扎着与附加在他身上的重力做看似无畏的反抗。
他这一动作伴随着嘶喊,将装睡的华红衫也“惊醒”过来,她从被褥里爬了出来,看着李东星正努力地托着公输零的下巴为了避免他将嘴角撕裂。
“求你了,烦人,不要这样!”
李东星垂着泪,她不知道这一场灾厄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可是经过一夜的自我审视,她意识到也许村民们说得没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是她带回的“华红衫”引起的。
华红衫爬到了洞口,用那双一只黑一只白的眼睛注视着李东星,她问:“东星,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了?”
李东星没有转头看她,因为她心虚,她的眼里满是焦虑与不安。
静谧的凌晨,岩洞的上方传来了有节奏的撞击和敲打,那是墙破之声,一下接着一下,像是锤砸在两人的胸口之上。
“东星,他们找来了。”华红衫依旧安静地看着她,连声追问道,“你要把我交给村民是不是?你要我死,是与不是?”
“不是。”李东星嘴唇抖动着说出了这两个字。
华红衫阴恻恻地笑着,她道:“你不是猜到了吗?没错,这场瘟疫就是我引发的,我是母体,只要我死了,他们身体里的病毒也会死去,他们就能醒过来。”
说着,她目光一凛,挣扎中的公输零又瘫软在地,纹丝不动。
李东星手里一下失去了目标,茫然地看着贴地下的人偶,喃喃问道:“为什么?红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村民们做错了什么?他又做错了什么?”
华红衫的平静如湖面的眼里没有因为她的质问泛起一丝波澜,她道:“我只有靠散播病毒去活人身体里汲取营养才得以存活,说简单一点,就是将他人的生命据为己有。”
李东星总算转过头来,看着她,她问:“你不是红衫,你到底是什么?”
华红衫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那笑容充满了恶意,出现在她还带有婴儿肥的漂亮脸蛋上显得是那般格格不入,她道:“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大概是海底的一只虫或者一株草,你的红衫坠入海底之后,我便寄生在了她的身上,才得以上岸。”
看着李东星原本红润的脸一点点底失去血色,迷茫的表情变得惊恐而又痛苦时,华红衫的笑意更浓了,她逼近她,刺刺不休道:“那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把你顶上了堤岸,自己却沉了下去,一直沉啊沉啊,东星,你知道那海水有多冷吗?你知道她在海底有多孤独吗?”
李东星抱着头,呜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说一句对不起哦,东星。”华红衫挑起了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舌尖撬开她的牙齿,用力地索取着……
李东星睁大着双眼,呆滞中被扑倒在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趴在她身上的人在做什么,即便她和她的舌头都已经搅在了一起,她还是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少顷,华红衫离开了她的唇,两人口间牵起了一缕透明又粘稠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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