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冥思苦想算了两天都没算出来的题被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一下子就解出来了,孙膑鼻头一酸,眼泪“啪啪啪”地往桌上掉。
“欸?”田忌吓了一跳,“你哭什么呀?”
正在哭的人是最听不得“哭”这个字的,孙膑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关不住了。
田忌手忙脚乱地掏出块手帕来递给孙膑:“诺,给你!”
前桌的庞涓回头囔道:“喂,新来的,别管他,他这人就那样!”
旁边的人也附和道:“就是,一天不哭个十次也有八次!”
“我听说河洛西部有个叫孟姜女的哭倒了长城,他呀,能哭倒长安城!”
听着同窗们的冷嘲热讽,孙膑垂下头,手指绞在了一起。
“都给我闭嘴,!”田忌突然吼了一声,一把将孙膑揽在怀里,对那些说,“一个个大老爷们有这么数落人的吗?”
同窗们都闭嘴了,转而用异样地眼光看着他。
孙膑的脸贴在田忌的胸口,他本来摇推开的,却被箍得死死的。
这人转而用轻柔的声音安慰道:“那道题我以前做过,用了半个月才解出来呢!真的!不然你以为我是神仙,能预知答案?”
“嘤嘤嘤”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乖!”
为了表示对田忌的谢意,孙膑决定请他吃饭。
那个时候的稷下学院就真跟一个小村子一样,就村口一家饭馆,坏就坏在今天没开门。
“心意我领了,改天吧!”田忌笑道。
“哎,你等等!”孙膑叫住他,“我一定得今天请你吃饭!”
“为什么啊?”田忌不解。
孙膑强硬地说:“你别管,反正我就要今天请你吃。”
“这不是关门了吗?”
“我”孙膑弱弱地说道,“我可以做饭给你吃”
“你会做饭?”田忌的眼睛亮了。
孙膑胡乱地点点头,就往“村子”里走,田忌跟了上去,摸着肚子说道:“说实话,我今天一天都颗米未沾,饿死了都。”
孙膑本跟庞涓他们住在学舍,后来因为被孤立排挤就搬出来住进了村东的空房。
他去地里摘了点小青菜,又去鱼塘里捞了条鱼,等做好的时候田忌已经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直到闻到了鲜鱼汤的味道,才醒过来,见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接过孙膑递给他的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唔,好吃!”
吃饱喝足后,田忌拍着自己圆滚滚地肚子往后面一倒,赖洋洋地说:“你这手艺,比我家乡那边最大酒楼的庖子都还要好!”
“油嘴滑舌!”
孙膑口头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田忌突然问。
“什么?”
“为什么一定得是今天?”
孙膑缄默片刻后,说道:“因为过了今天,你或许,就再也不会跟我往来了。”
这个回答大大地出乎了田忌的预料,他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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