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今知接过一看,只见纸条上面用烧成木炭条画了幅简笔画——悬崖上空画了一团雷阵雨。
黄月英指着压在屋顶上的树冠,说道:“这是从屋顶上飘落下来的,从运笔可见,出自雨辰宝宝之手。”
今知没当回事,反而揪住了另一个问题,她道:“你们不要一口一个‘雨辰宝宝’,那是我的专属。”
公输零道:“我以为她就叫雨辰宝宝来着!”
“+1”另两位也这样以为。
“No!”今知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雨辰宝宝叫做田雨辰,你们可以叫他小田田,小雨辰,雨辰辰,田雨辰子都行,总之不要跟我抢!”
“名字不过代号,”黄月英拿过那张纸片,她道,“这位田雨辰子恐怕已危在旦夕。”
今知一时没听懂,英布替她问道:“怎么就危在旦夕了?”
黄月英摊开纸片,指着上面的“雷阵雨”说道:“雨田为雷,‘雷阵雨’应该是指代的她自己。”
今知的指尖由“雨”滑到“崖”,恍然大悟:“雨辰宝宝这是要跳崖!”
“吓?”英布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咋的就要去死咧?不就一张画嘛,老大你别过度解读了!”
“我早该想到的,”今知却直直地看着手里的纸片,“我还没给雨辰宝宝解释,你们是新入学的同伴,他可能以为,被抛弃了……“
“哪儿有这么脆弱?”
英布依旧无法理解,在他的生命中遇到的人就算活得像条狗,毫无尊严,毫无幸福可言,都在努力地活。
“老大,你说这张纸是从屋顶掉下来的?”英布问道。
黄月英颔首。
公输零抢着说:“我爬到屋顶上去看看!”
“好生待着!”
英布召来啁啁,一飞冲天。
从天空俯瞰石房子,见不到屋顶,只能看到朵朵“绿云”堆在上面,密不透风。
英布叫啁啁靠近树冠,跳进了“绿云朵”中。
这树冠比他想象之中还要深厚,被枝桠勾擦了一番才到落到屋顶。
“咔”地一声,脚下的青瓦应声碎裂,他一条腿直接陷了下去。
英布拽住枝丫爬了起来,“呸”地一声将方才挂进他嘴里的东西吐在手中——那是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绿果子。
“好像是……”他辨认着,手碰到枝头的一串,才恍然道,“李子!这是棵李子树……”
“长这么大,怕是要成精了!”
这么说着,他猫着腰,双手拨开繁枝茂叶,往坡屋顶最高处的正脊爬去。
向上没爬几步,就“拨开云雾见太阳”,“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在靠屋顶的水平脊下方有一个就李子树枝叶搭的窝,上方折断的枝丫上挂着十几张纸片,每一张纸片上都用炭笔画这一些图形。
英布一一看过去,惊得一身冷汗。
每一张图上都简单地勾勒着人,或在修桌椅,或在搬垃圾,或在刮青苔,他们都没有脸,但是英布知道,画的是他和公输零、黄月英这半个月来的行动。
一想到被人暗中窥视这么长时间,英布寒毛都竖了起来。
“心肝,怎么样?”底下有人喊着,“雨辰宝宝在上面吗?”
英布正要回答,被从背后茂密的树丛中伸出的一只手捂住了口鼻,随后像是触电般,全身抽搐着,双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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