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穆克港中部,接近城市中部的一个位于广场边的宅邸区。
最后的叛乱军仓皇的逃窜到了这里,残余的人已经不多了,在盟军的重火力打击之下几乎不存在能抵抗人,他们或许收拾AMST部队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但是面对战争机械的时候,他们的“强大”并不值得一提。155舰炮的空爆弹、近防炮、120mm坦克炮、12.7mm车载重机枪·····在这些地球人类的武器面前,可能只有科尔将军有一点点资本可以像是地球上那些游击队一样,用强大的身体素质游走在城市中伺机给盟军造成伤害。但是反叛军这边只有一个科尔将军,而盟军这边战舰坦克已然破百------虽然战争不是简单地数学比较,但是这种绝望的数量和质量的差距,不是一般的人能扭转的。
更可怕的是,就在刚刚的某一刻,所有的反叛军都忽然听不到来自于女神对他们祷告的回应了,他们身体内的魔法力量无法再向女神奉献,他们身上的神术的光芒在消退。这个现象立刻引起了恐慌,女神的恩赐是他们能从盟军炮火中生存下来的最后一丁点的资本,如果没有了女神的加护他们身上的盔甲就不会再坚不可摧,那些蓝盔士兵就能在好几十米外将他们射杀而不是逼近到十几米才能杀伤他们了。
“我们完了·······”
一个叛乱骑士两眼无神的喃喃自语的望着东侧远处的四台盟军突击驱逐舰,它们正压垮一座又一座的房屋,硬生生的从房子中给开出了三条道路,在它们的后方隐约可以看到端着枪械缓步前进的盟军维和步兵蓝色的盔甲。但是这个方向并不是盟军唯一的进攻方向,北侧两个装甲排协同一台突击驱逐舰和步兵已经完成了包围;南侧,一支紧急突击的盟军机械化步兵连已经展开,正在毫不留情的射杀一切阻挡他们前进的活物的从一公里外靠近;西侧,一整个盟军装甲营的IFV战车、激流ACV和守护者坦克扬起的灰尘遮蔽了天空,他们前进的震动比数以千计的骑兵的通过更加骇人。最后的叛乱者们被完全的包围了,而经过了盟军训练的他们也知道,他们所要面对的并不是眼前这么多东西那么简单。
那些空中飞行的钢铁杀手一定正在赶来,那些铲平山丘的重炮兵肯定已经瞄准了他们。
“啊啊啊啊!那个天杀的柴可夫多罗!!!!”
因古拉顿愤怒的将身边一切他能看到的家具物事砸的稀烂,他的亲卫们噤若寒蝉不敢开口。但是他们的心情和他们的主子是一样的:都是那个该死的柴可夫多罗坏了大家的好事!莫里安家族也一样坏透了!
气愤的因古拉顿公爵咆哮着砸东西的时候,一旁靠墙坐着的灰头土脸的穆卡塔公爵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这让他的手下们也无言的低着头不知所措。但是如果有人直视穆卡塔的双眼的话绝对不会发现一双绝望的双眼,他会看到的是一双思索者的双眼,平静的仿佛不是失败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比起性格暴躁的因古拉顿公爵的失控,穆卡塔公爵在此刻反而开始思索起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是什么导致了原本就要挟持成功的曙光变成了身边只剩下十几位骑士的绝境?
毫无疑问,直接原因是柴可夫多罗公爵那极为短视的发言,他莫名其妙的忽然的翻脸挑拨所有人的关系造成了包围圈的松动,这才让那位领主的亲卫力量有机会突入救走了他;但是“多罗之刃”的总指挥、柴可夫多罗家族的领袖、能和他穆卡塔公爵在朝堂上斗来斗去还拔得头筹的先行进攻西省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用短视能解释的存在,否则柴可夫多罗家族早就在诺斯尔中消失了。然后就是莫里安公爵,这家伙在柴可夫多罗的发言之后非但没有驳斥,反而加以赞同的煽风点火·····他莫里安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思索着这一切的穆卡塔公爵的思绪忽然被一阵走动打断了,他抬起了头,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走过来的塞西莉亚。她的身边原本日常一直都会有人跟着,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人,在几大公爵撕破脸皮以后大部分的骑士都毫不犹豫的转投了他们的老东家,少数不想服从的骑士也早就和大部队跑散不知道哪里去了,再加上反叛之后盟军的安排完全不作数,自然的塞西莉亚身边一个人都不剩了------奇怪?
穆卡塔公爵清了清嗓子,问道:“塞西莉亚殿下,科尔将军·····他那里去了?”
“科尔他去追逐逃跑的R.D领主了,但是到现在·····”塞西莉亚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连衣裙,把平整的布料都捏的发皱了,穆卡塔公爵叹了口气:“但是到现在,没人知道到底他有没有找到逃跑的那家伙。恕我多嘴,您是怎么过来的?刚刚和因古拉顿大人汇合的时候我并没看到您。”
“她是和我一起过来的。”
布鲁公爵从门外也走了进来,穿着考究的他即便是在逃命也衣服笔挺明亮,看到屋内像是一个愤怒的土老帽的因古拉顿公爵,他不为人所查的皱了皱眉头稍微让开了了一些。“你还没死啊,布鲁大人。”穆卡塔公爵说道。
“女神的圣所好像还没来得及写上我的名字,但是之后写不写就是奥蒂赛大人的事情了。”布鲁公爵欠了欠身,说道:“你这边看起来也并不太乐观啊,而且我也没看到穆里莫德公爵阁下·····”
“我们被那些钢铁巨兽给打散了,但是你也不用指望他能做什么了,他根本就没带出来多少人,在我们逃出他的那座宅邸的时候他身边就没几个人了。”
“这么听来我们还是挺不妙的,毕竟我这边现在活着的随从也就二十个人了,其他人要么死了要么被打散了,你们这边呢?”
穆卡塔公爵随手指了指身边的骑士们:“·······是我仅存的手下了。”
“也就是说我们满打满算连一百人都不到吗。”布鲁公爵摇了摇头:“这根本抵抗不了外面那些敌人,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有什么打算?我只想现在找个地方好好地静一下。”穆卡塔公爵说道,布鲁公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彼此彼此,但是看上去那些人不打算给我们休息的时间啊,你这边有什么可以那边说上话的方法吗?如果我们选择投降,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呢?”
“投降?投降的话他们会把我们杀光的!就像是之前在他们战俘营里那样!”
愤怒的因古拉顿公爵从旁吼道,他劈烂了面前最后一个小半块的桌面,情绪激动的走了过来。布鲁公爵稍微后退了一点的看向了因古拉顿公爵:“看来你有一段很不开心的经历,因古拉顿大人。”
“就算是我们想投降也没法联系上他们,你们也都看到了,那些蓝盔人不光是我们,连一般的平民都会杀掉。可能那位领主已经被毒药毒死了,他们要所有人都给他陪葬吧。”穆卡塔公爵说道,然后哼的笑了一声看向了塞西莉亚:“我现在忽然十分希望您喂给他的药是假药了,大皇女殿下。”
他的这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塞西莉亚,充斥着审视和怒意的眼神倾泻在了塞西莉亚的身上,让她顿时变成了众矢之的。因古拉顿公爵的愤怒似乎顿时找到了一个倾泻点:“是了,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的挑唆,我们又何至于落得这个地步!如果你在索伦驾崩的时候就毒杀伊丽莎白而不是拒绝,我们都还好好的在家里享受的!你,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因古拉顿公爵大步上前准备抓住塞西莉亚,瑟瑟发抖的塞西莉亚惊叫了一声却根本来不及躲开,但是一只大手拦住了因古拉顿公爵,布鲁公爵淡然的说道:“哦哦,因古拉顿大人,请不要这么激动,这对于我们来说无法解决当前的问题,请不要这样做。”
“你给我滚开!”
因古拉顿公爵抬手就要一剑砍断布鲁公爵的手,但是布鲁公爵的亲卫上前一步挥出一剑架住了它,布鲁公爵无奈的说道:“不要这么着急嘛,虽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这样子只能让事情向坏的一面发展············”
“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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