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
“圣明么?”
唐玄宗眼角微抖,把玩着令牌的同时,嘴角的笑容渐冷:
“朕已经下了旨意,你裴衡也将杨铦缉拿,现在来一句有可能弄错了,你们大理寺是亡羊补牢,朕是为时未晚是吗?”
“砰”的一声响,裴衡毫不犹豫的将脑袋磕在兴庆殿的地板上,力度不比杨铦自残小。
“微臣罪该万死!”
“你的确该死。”
唐玄宗将令牌丢到裴衡的面前,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垫子上道:
“证据呢?”
脑袋似乎也开始流血,裴衡又想起了杨铦,到得此刻,无论是多么恶毒的话语用在这个**身上都不为过,合则两利,说得好听,他裴衡搭上的,可是自己的一切啊!
“陛下明鉴,证据……在杨铦那里。”
唐玄宗直接笑了:
“呵,是吗?那你们大理寺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朕要你裴衡,封你为大理寺卿,只是为了让你替别人传话吗?”
裴衡知道这句话说出去,自己便是九死一生,但杨铦要真是在牢里出了事,他便是九死无生啊!
“陛下息怒,微臣失察在先,误君在后,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只是还望陛下看在杨家这么多年为陛下忠心耿耿的份上,重审此案,还杨铦一个清白!”
高力士听到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不过望着裴衡的眼神却是欣赏的。也只能这样说了不是吗?总不能讲看在你喜欢的女人面上,给你小舅子一个机会,免得两口子感情不睦,天天吵架。
对于杨铦而言这一点也同样,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只有杨玉环,这才是杨铦敢拉裴衡上赌桌,裴衡也决定上的关键,亦是他们唯一的赌资!
于是乎,唐玄宗也上了赌桌。
只是想要的不同,裴衡是为了小命,杨铦是为了自由,而这位五十五岁的老皇帝,要的则是他前儿媳的那颗心。
“杨铦应该知道,朕不能单独召见他吧?”
“知道。”
“要是他无法为自己辩驳,知道会是什么代价吗?”
“知道。”
“朕问的是你!”
裴衡浑身一颤,却抬起了头:
“微臣,知道!”
“很好。”
唐玄宗总算看裴衡顺眼一些,转头冲高力士道:
“什么时辰了?”
在皇帝身边当差,心中自是要有一杆秤,要是这会儿还去看天色,或者去看漏刻,那可就不对了。
“申时了陛下。”
高力士不假思索道。
“还早着来嘛。”
唐玄宗嘴角一勾,重新披着道袍,从软塌上站起身子:
“传旨吧,一天要上两次朝,朕可很久没这样过了。爱卿们,会不会很激动呢?”
高力士面色如常:
“反正奴婢很激动。”
“哈哈……”
唐玄宗大笑一声,拍着高力士的肩膀,转身走进后殿。
“微臣告退。”
裴衡这才敢发声,拱手行礼后,快步退出了兴庆殿,擦着那一脑袋血,浑身僵硬无比,却又在发抖中。
“杨铦,你特么欠我一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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