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铦显然没领会到张九龄的眼神以及最后那句话的深意,紧握令牌眉头紧锁。
“也就是说,这个来俊臣,在武则……额,大圣皇后的庇佑下,成立了推事院,之后又组织了一些无赖,令他们诬告自己的政敌,从而使得自己在官场上一帆风顺,这个令牌,就是那些无赖用的?”
张九龄面无表情的看着杨铦:
“你没必要把我的话重复一遍。”
杨铦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理解中:
“这应该就是那什么风闻言事吧,只不过是更可怕的那种。”
张九龄无奈一点头:
“对,学以致用,莫若铦也,行了吧?”
“可问题是,既如此,这枚令牌为什么会在我这里呢?”
杨铦拿着令牌看着张九龄。
“你问我啊?”
张九龄直接反问,风度这个玩意俨然不适合对杨铦这样的人使用。
杨铦也不在意,他这句话说是问张九龄,其实是在问自己。只不过以老张的本事,别的不说,给自己当个参谋,还是可以接受的。
当然,前提是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
“来俊臣死后,推事院怎么样了?”
杨铦开口问道。
“树倒猢狲散,你觉得呢?”
张九龄答道。
“关键是那群猢狲散到哪里去了呢?”
杨铦皱眉道。
“这谁知道?天大地家,何处不能为家?”
张九龄摇了摇头。
杨铦眼角微抖,突然死死的盯着张九龄:
“那你说,我爹当年会不会也是这群猢狲之一呢?”
张九龄心说我要是杨玄琰现在就把你这个孽畜弄死!
“怎么着?推事院还世袭罔替是吧?”
杨铦恍然一点头:
“说的也是,不可能。”
天可怜见,张九龄终于能欣慰一次,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为杨铦欣慰。
可惜欣慰早了。
“真要是世袭罔替,这令牌应该给我大哥杨锜,轮不到我这里呀!”
张九龄抬手扶额:
“你爹都死十几年了,你大哥这些年也不容易,当个人吧杨铦。”
杨铦的眉头依旧紧皱,张九龄的话在他耳里起不到任何作用。何况他现在只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去想一遍,之后刨除不现实的,剩下正确的。
就拿推事院的令牌而言,大可能无非两种。
自己的,别人的。
而此刻,既然不是自己的,那就一定是别人的。
话说自己这个穿越者也够累,继承身体,却不继承记忆,且不说昨夜,就连过去十几年的记忆都没有。看到杨大姐和杨三姐还要靠裴衡才知道,岂是一个心累可言?
决定了,从今以后戒酒,麻蛋,打死不喝这狗日的了!
“老张,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确定令牌不是自己的,杨铦开始向张参谋求助。
张九龄一开始真的很好奇,不过此刻嘛。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杨铦哪里管你想不想?
“其实,我是被人陷害的!”
张九龄一听这个,总算来了兴趣。
“巧了,你知道老夫是怎么进来的吗?”
“怎么进来的?”
杨铦顺势问道。
张九龄身子微倾:
“其实,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杨铦的双眼登时一亮:
“好啊!”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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