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傻大个直言连进黑煤窑挖煤都愿意,靳一白内心多少有些触动。
在认真清点了今晚的营业额以后,他似乎开始有点懂了。
约莫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里,还是有靳一白从旁协助的情况下,傻大个的烧烤摊营业额也不过百十来块钱。
刨除成本,勉强能有一二十块利润。
定价太低是个硬伤!
也难怪傻大个的烧烤摊人气不低,却不赚钱。
此时,傻大个蹲在巷子墙边,撅着屁股,从裤兜里拿出一包大红的哈德门。
他有心先递一根给靳一白,脸上傻笑依旧,活脱脱像是小兴安岭原始森林末梢,某个人迹罕至的山沟里跑出来的,夹带着一股彪悍之风,却又愣头愣脑的傻狍子。
这烟和投注站老板抽的五牛有的一拼,或许都有辉煌的时候,但现在却是廉价劣质烟的代表。
两块钱一包,红彤彤的。
这时,靳一白应对的方式和对待投注站老板递烟时,又有不同。
见靳一白接过烟,很自然地点燃,傻大个眼底里暗藏着的那一丝不安,随之消弭。
靳一白抽着辣嗓子的哈德门,脸上没有丝毫的嫌弃,也没有偷摸扔掉的打算。
他试着和傻大个攀谈,渐渐了解清楚了这个北方汉子的过往。
凭傻大个的手艺,将烧烤摊稍微抬点价格,不说大富大贵,怎么也该衣食无忧。
但这个只会傻笑的家伙,原本是打算今晚过后就再度南下打工的,即使是靳一白说起的黑煤窑,他也不排斥。
至于为什么不肯涨价,傻大个有自己的说法。
靳一白听完以后,大致觉得就是心里太干净,挣的钱也干净。
是啊,在这个本就肮脏的世界里,穷不代表着没本事,也不是不够努力。
而是挣的每一分钱都很干净,每一分钱都有汗水的印证。
再有便是那该死的,所谓的良心。
......
靳一白走出巷口,往足球之夜酒吧去。
还隔着几步台阶就有个黄毛凑上前,手里暗戳戳拿着一张小卡片,往靳一白眼前晃。
卡片上印着的性感女郎的确很吸引眼球,但家境应该不太好,已经穷得穿不起衣裳。
“兄弟,是洗脚还是按摩?”
靳一白径直朝酒吧里走,那黄毛仍不死心,追上来问:“小兄弟,你难道不想用一百块钱体验一下别人花几万才能娶回家的媳妇吗?”
“不想。”
谁知黄毛假装看穿了靳一白的心思,一把拉住他,道:“不!你想!”
靳一白见对方跟牛皮糖似的难缠,只好递过去一根烟,岔开话题道:“认识这儿酒吧的经理吗?”
黄毛痛快地接过烟。
大概也意识到了靳一白真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指向楼梯道:“就在二楼。”
靳一白道了声谢,径直走上二楼。
一路上有不少的女郎画片张贴着,再加上有些暧昧的红色射灯,以及门里吊着的水晶帘子。
没等靳一白撩开水晶帘子,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女人便走出来,一手夹着烟,一手停在腰上,看见靳一白便问:
“哪里来的没头鬼,找谁的?”
“你是底下酒吧的经理?”
女人缓缓吐出烟气,漫不经心地反问道:“是又怎么了?”
“我是来谈合作的。”
听到靳一白直言谈合作,女人停在腰上的手往前伸,来到靳一白衬衣领口的位置,拿手指轻轻杵了杵。
眼睛却认真地打量着靳一白的反应,见靳一白脸色没有丝毫羞怯,脚下一步不退,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撩拨而进一步对她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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