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心底有些担心,于是上前扶住夫君的胳膊,关切的道:
“夫君不如去请立知,如今立知蒙得陛下器重,不如让他在陛下面前替夫君求情,想来陛下会因此不会过分苛责于夫君。”
杨纂摇了摇头:
“不必如此,此事不是立知能够参与的,如今陛下因为此事在朝会上罢朝,而且还涉及到隐太子和齐王,陛下岂会因为一个孩子,而变了态度。”
“那夫君还说陛下不会降罪于你...”
杨纂拍了拍窦氏放在他手臂上的手,轻声安慰道:
“那是因为法度。
就算是陛下,也不会随便的破坏朝廷法度,随意的降罪处置朝廷官员。
如此只会让朝中众位官员人人自危,毕竟谁也不知道何时,身处何地,自己便被陛下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罚。”
窦氏听自己夫君如此说,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是给陛下添堵的事,难道还能落个什么好?
“陛下就算不会明面的惩罚于你,但若是要给你调到偏远荒凉的地方呢?那时再一路艰险,若是给你调到崖州,泉州,交州这类南方瘴气横行的地方,那岂不是去时便丢了半条命。
守愚守挹他们都还小,若是一同前去,妾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留他们在长安城,那妾身也会思念他们,不知何时才能与他们再见。”
杨纂见窦氏说的煞有其事般,竟然还抹起了眼泪,于是一手抱着窦氏,一手拉着窦氏的手安慰道:
“不会如此的,现如今还没有审完,若是能有个好的结果,那自然是不用担心,为夫也可以给陛下一个交代。
若是最终也没什么头绪,那陛下或许会在心里责怪与某,但想来不会将某发配到如此地界,陛下是念旧的,如今不论是昔日的秦王府众人,又或是之前的旧臣,哪怕曾是隐太子建成的部下,陛下都没有亏待过。
就算是与陛下有政见不合有过恩怨的,如那裴寂裴相公,听说陛下也只是有意将他贬回故乡,要知道裴相公当年可是害死刘文静的元凶。
即使如此,陛下依然只是将裴相公贬回故乡,而如今,虽然此事的影响不小,但为夫只是正常审理案件,并无半分懈怠,陛下又有何理由怪罪于为夫?更加不会让为夫去那崖州,泉州,交州了。
夫人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地名?”
窦氏听完自己夫君的分析,心里放心了不少,听夫君问起,于是便回答道:
“这是和那些夫人们聚会时听到她们聊起,耳濡目染记下的。”
“哈哈,夫人不必担心,若是陛下真的怪罪为夫,大不了为夫便脱下这身官服,做个逍遥自在的长安县男,在家陪夫人和孩子们。”
...
香积村
今日一早起,县子府就有些忙碌,自家县子受邀前去参加今日宫中的除夕宴,而此时县子府中有人正在准备前去宫中的礼。
昨日下午时,在府上做事的众人都拿到了两个月月钱的奖金,每人还收到了一份年货,其中有半只腊鸡,一升盐,一升醋,一合饴糖,一合奶糖,一合咸菜,三颗鸡子,两斗米和一块肥皂。
众人拎着沉甸甸的年货,怀揣着鼓囊囊的奖金,心下感觉暖洋洋的,就算是漫天的雪花,也不觉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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