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有些无语,没想到还有这重关系,难怪每次陈司阁见到自己都乐呵呵的。
不过有陈司阁帮忙,自己进案牍库应该会容易的多,倒不必矫情。
他谢过陈司阁,回到药铺之中,用异兽肉补充了些气血,又在药铺帮了会儿忙,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
第二天,他依约来到郡里的衙门处,没多久,果然见到陈司阁前来。
两人穿行进入衙门,陈司阁笑着跟不同的人打招呼,果然没什么人阻拦。
在衙门中绕来绕去,终于来到案牍库前,陈司阁眉头一皱。
“陈老,怎么了?”张晋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出声询问。
“案牍库的小吏什么时候换了,我都不知道。没事,纵然换了新人,也应该听过老夫的名号,进去不成问题。”
陈司阁捋捋胡须,走上前去,“这位同仁,老夫乃是上任提刑陈放,有些事情需要进一下案牍库,”
小吏提起眼皮,从鼻孔中哼道:“陈放?不认识。案牍库里放的可是郡里的重要文件,哪儿能轻易让旁人进入,快走快走。”
陈司阁面色铁青,纵然没有提刑这重官身,自己也是郡中的望族,衙门中谁不给自己三分颜面,何曾受过小吏如此刁难。
“我跟你们的王司库打好招呼了,他没跟你说?”
“王司库?”小吏嘴一歪,讥笑道:“他已经被太守罢黜了,眼下谁当下一任司库,还未定呢。”
“一个已经离退的老朽,还跑到这儿来耍威风,您老啊,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吧。”
陈司阁气的胡须乱颤:“竖子!”
但他却无计可施。
不怕县官,就怕现管。
守卫案牍库的小吏不放他进去,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贤侄,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他最终叹了口气,“我老啦,也没人把我当回事了,唉。”
张晋看着小吏,有些犹豫。
门阀、寒门,如同阴影中的鬼魅一般,偶尔露出一丝一毫,就对某个地区的局势有着破坏性的影响。
朱家庄不知何时,会对自己再次出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两眼摸黑的与朱家庄对上,恐怕自己会很被动,未尝没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
但如果强闯案牍库的话,相当于冲击衙门,可能会引来源源不断的捕快与士兵。
纵然自己能击杀他们,但日后肯定不能在武威再呆了。
要是不进去的话,案牍库却是武威唯一一处可能能找到门阀与寒门相关消息的地方了。
眼下的局面,似乎不管是走是战,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啊。
张晋有些苦恼,揉了揉眉头。
“谁在案牍库附近吵嚷?”
一顶笼冠跨入院中,这是大离官员的标志性官帽。
笼冠下,是一张极其威严的脸庞,方脸短须。
“太守大人!”
众人纷纷行礼。
陈司阁也拱手行礼,面色严肃。
早就听闻这新任太守为人方正,执政严苛,甚至对治下大族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新太守未必肯卖自己的面子。
果然,那太守看到陈司阁,斥责道:“衙门内院是谁都能进来的吗?这群人都是怎么当差的!这衙门是真该整治一番了!”
“太守大人,老朽是前任提刑,也是本郡陈家……”
“既然已经卸任,还来此作甚?”太守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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