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你小子!”
石通满脸含笑地摇起头,“你小子,唉!”
他还真有点喟叹惋惜的样子,大概就是惋惜叶怀清生晚了?
然后,他开始回答叶怀清刚才的提问:“丽水有个风俗,谁家小孩老人身上发痒,或者吃坏了肚子,又或者没有胃口吃不下饭了,等等等等,反正许多小毛小病,都会剪一些青柳树条回去,煮水。”
“或者用那水擦洗身子,或者把那水拿来喝。”
“青柳树哪里都有,而以这东湖周边的青柳树条,最为受人青睐。”
叶怀清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道:“管用吗?”
“有时候管用,有时候不管用。”
“树龄的原因么?”
“树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老夫也搞不大明白。”
叶怀清又点点头。
他这点头惹毛了石通,于是再次斜了他一眼,“老夫怎么觉得你这小子反倒是懂得其中缘由的样子?”
“晚辈也只是猜测。”叶怀清道,“晚辈听说这山水地脉有灵性,那些效用很好的青柳树条,除了树龄大渐增灵性之外,多半和生长的位置也有关系。”
他这话石通可不信服,“瞎扯淡!老夫就见过两棵青柳树,明明相伴不远地生于一块地儿,树龄也差不多,却是一棵树心液很多,一棵树心枯死了。”
“石老,树和人一样,也是会争斗的,会出现那种情况,多半是一棵树杀死了另一棵树,还有,生长的地方哪怕近在咫尺,也有可能是一棵触及了地脉灵性,而另一棵却偏偏没有。”
叶怀清很认真样地说道。
“还有这回事?”石通仔细看着叶怀清,“你小子莫不是在逗我?”
逗不逗的谁知道呢,反正石通看不出来叶怀清说慌。
那也就是真的喽?
轻风拂,千丝万缕柔条漫舞,东湖边的这青柳树,树龄有大有小,有的老态垂垂,需数人才能合抱过来,也有的还是小树的状态,明显新植不久,或者在枯朽半枯朽的老树根底下,又发新树。
这不,眼前就有一个枯朽老树根,其上新树,年龄约有十数载,恰和叶怀清差不多。
“石老,这个底下,就有腐生物,也就是你所说的青根果。”
叶怀清扬扬下巴,轻描淡写说道。
他轻描淡写,石通可轻描淡写不了,听得叶怀清这话,他那迈出去都快要踩到地上的一只脚硬是直接悬停在那儿,而且就离地面一个脚掌的距离,脸上更是无限震惊,通过那大睁的眸子展示:“你说什么?”
“晚辈说,这个底下有青根果。”
叶怀清继续若无其事。
石通却是都快要疯了,不敢相信,也不敢不信。
就东湖边这些人人日常得见的青柳树,底下居然有能生出青根果的?这是叶怀清在和他开玩笑还是这片土地和他开玩笑?
要知道当年为了这青根果,他可是毁了整整一山的青柳树!
就那样,也收获甚寥。
千百株树下,才能获得一份青根果的样子。
若只是这般,在边上随随便便走过,就知道底下有没有青根果……不,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这底下有青根果?”
石通一脸沉重,明明是震惊至极,却又好像被雷给劈了且劈坏了一般,脸上全是僵硬。
不止脸上僵硬,他连身上都僵硬。
就连转个脖子,仿佛都是僵硬的,如老旧机器人一般带着听不见的喀喀声。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么,作为药师,一看就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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