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人老不中用了,也就没好意思和丰兄提这事。”
看着对面散乱的发髻,再想及自己的遭遇,丰姓老者再次若有所思道:“谷兄,我们两个都是合气境大成,虽未入凝元境,但自忖也不差那凝元境多少,这番却同时被山中两只孽畜戏耍,谷兄,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响鼓不用重擂,两人算是老搭档多年,丰姓老者这一说,谷姓老者也就有了数,但同时他的眉头再次皱起:
“就不知戏耍我们的是不是同一只孽畜,要是同一只倒也还说得过去,但如果不是同一只,那这个地方,就确实奇怪!”
“但此地的三阴之气,也只是正常的集聚而生,我没看到有什么不戏劲之处。”
听他这一说,丰姓老者也是皱眉,“我所查也是如此,这五浊之气,远远地看着吓人,但其实也就是个软骨子空架子,嘁!”
说着这话,他直接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这样,反正都浪费半天时间了,也不差再浪费半天,谷兄,我们这次不探三阴,也不查五浊,我们就找找那孽畜,看它到底是什么个玩意儿!”
“谷兄,惊你的那孽畜往哪里去了?”
“山上!丰兄你遇到的那个呢?”
“也是山上!”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也不分开了,带着小心地联手往山上的方向展开了搜索。
一路上,两人再次遇到不少鸟兽,但遇见之际,被惊走的是它们,而之前惊掠了他们的一只或两只凶兽,却再不复见。
眼看着,太阳渐渐偏西了。
虽然自忖两个合气境大成在这寻常的山郊野岭绝不至于出事,但想及之前所遇那似乎又有点不太正常的凶兽,两人心里都有点发毛,不约而同地有了下山返回之意,不经意间的对视一眼,两个老搭档就完全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而就在这时,两人却又不约而同地同时呆住了。
并且这一呆,就是好久,丝毫也顾不及时间的流逝。
“那是什么?”
好半晌,那谷姓老者失魂落魄般地喃喃说道。
“对啊,谷兄,那是什么?”
丰姓老者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是处于极度的失神和怔愣状态。
夕阳西下,一抹余辉正照在两人前方的一处小山头上。
就在那小山头的尖尖上,一道泉水从地下向上喷出,溅到空中有两三个人那么高。
这是自涌泉,也叫自喷泉,两人都见过,不稀奇。
让两人俱都目瞪口呆失魂失神的是,不下数十只的大小不一的鸟类,正围着那喷泉不停地掠飞,从这边飞到那边,再从那边飞到这边,如此这般不知疲倦地来回往复。
而且,岂止是不知疲倦?
它们一只只地简直像是嗑了药一般,明显是处于极为兴奋的扑腾状态。
“谷兄,我没看错的话,那是短尾雉吧?”
“是,你没看错,那是短尾雉。丰兄,我没看错的话,刚才和短尾雉交错而过的,那是一只迷彩斑?”
“对,你也没看错。公的短尾雉,和公的迷彩斑。”
说着这话,两人再次地对视一眼。
彼此的失神状态倒是好多了,但是那失神,却被更多的震惊和不解所代替。
众所周知,公短尾雉和公迷彩斑那就是完全不相容的生死天敌,任何一只公短尾雉,和任何一只公迷彩斑,若遇见了,都必然是大打出手,直到另一方非死即逃。
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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