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
小桌上,胡家祖孙三人围成一桌,各自夹起炸的金黄的虫子。
其外包裹着面粉,酥脆金黄,虫子也恰到好处。
吃的胡庆直言白活了半辈子。
刘晨辰在一旁吃着烧鸡,只觉烧鸡是难得的人间美味。
偶然开一次荤腥,吃的意犹未尽。
入夜前,胡庆还要拉着刘晨辰一起谈论经文。
后半夜,他准时起床,在月下舞剑。
然后打坐,强行以入定取代睡眠!
门后,胡庆父子正在偷看。
“爹,果无半分真气。”胡世小声嘀咕。
胡庆眼中也有疑惑,左使实力强大,与县尊过招全身而退,怎么会没有真气波动?
便是用了敛息的法诀,但这武学底子却是遮掩不了。
小道长步伐沉重,并未练过轻功。
百思不得其解,他还是决定依照计划行动,“替为父把风。”
仗着实力高强,胡庆翻找起来速度快了许多。
后院中,刘晨辰额角满是细汗。
入定本该不见、不闻、不动,然而今夜的入定,似乎有些许不同。
眼前本该漆黑的黑暗中,出现了朦胧的光点,似有涟漪荡漾。
每次起伏,这些光点都更为明亮一些。
他维系着入定,待月亮西斜时,朦胧中的涟漪起伏巨大。
眼前的黑暗似恶龙般张开狰狞大嘴,随时等候将他一口吞入!
“呼。”
刘晨辰蓦的睁开双眼,长出一口气,急促的呼吸着。
那种随时会被吞噬的感觉,过于可怕。
目睹东方的天际,还有三日。
刘晨辰心中自语,便自律练起了拳脚。
胡庆听见后院里的动静,将钱袋放了回去。
肥胖身躯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轻飘飘落在地上,看着胡世,“吾儿,速归家中,将强弩分拆带过来。”
“是。”
赶走儿子,胡庆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胡平,迈步往后院而去。
一夜寻找下,自是找到了小道长藏起的太平左术、花名册以及钱袋。
能证明小道长身份的证据堆积如山,但胡庆心中仍难以相信。
那晚所见的人影,分明是一女子,怎么到了今日,却变成了小道士?
武夫的直觉很准,那怕有诸多的证据证明,小道长便是太平左使。
莫非这些是刘道长的东西,小道长作为他的弟子,继承其身份也情有可原。
想到刘道长离开几日后,太平左使便来到庆安县。
时间上相隔的也不是很久。
胡庆仍旧打算试验一番,探探小道长的深浅。
他虽是商贾,年轻时也在外闯荡,知晓大夏江湖上,能人异士奇多无比。
小道长身无真气,但可能掌握别的奇异技巧也说不定。
太平道绝不会让平庸之辈担任左使这般重要的职务。
“小道长拳法暗藏变化之妙,想来定是得了刘道长亲传。”
胡庆笑着走入后院,见刘晨辰打完云养功,笑呵呵的从袖口里掏出巴掌大的书册,“老夫前段时间偶然所得,其上记载颇为玄妙,请小道长目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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