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龙沉声说道：“面对如此海量的绝望，无论是谁接触到，脑海中的意识都会被祂同化成绝望，化作黑泥的营养。”
他的话让李旭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虽然修炼武道十余载，但他之前可从没有听说过，意识与心神力是一回事。
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中，意识能影响现实。
倘若意识、情绪这些精神活动能产生影响。
量变引起质变，上百亿人一同死亡前所产生的绝望，如此庞大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自然是无比可怕。
能凝结成黑泥，甚至带来世界末日，好像也不是说不通。
但是！
李旭突然发现其中有一个关键的问题。
在这个世界里，污染出现在前，末日在后。
称作污染的黑泥是在天裂之变后，才从裂缝中涌出来的。
接着才是污染大规模杀死人类，给这个世界带来末日。
并且，在教授带来科技之前，原本的社会生产力低下，养不活多少人口。就算末世没有来临，也不可能有上百亿人口之多。
这就说明，污染并不是在这个世界产生的！
所以，这些污染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天上出现的裂缝背后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
李旭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正想要继续向江兴龙发问时，江兴龙抬头看着天空中只剩下轮廓的那轮太阳说：“好了，时间到了。”
也不等李旭说话，他又快速地说：“你没有授权，这座研究所的资料不能给你。不过你与那女娃子也算是最后见到老夫的有缘人，老夫也不能太吝啬，给你们其他的赠别礼好了。至于你小子耍的那些小手段，老夫就权当看不见。”
江兴龙这话说完，李旭突然就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地晕过去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旭才幽幽地醒来。
睁开眼，眼前的是熟悉的保安室天花板。
他抬起手腕，打开个人终端查看时间。
投影的界面上显示现在是下午的2：34。
也就是说，从昨晚九点多到现在，他躺了一天多的时间。
李旭站起来，闭上眼睛，仔细地感知四周。
原本那股充斥着整座地下研究所的恐怖气息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刚才事情，仿佛就好像是大梦一场。
不过随着江兴龙的气息消失，研究所里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外面通道的灯光熄灭了大半，仅保留了最低限度的照明。
大约是没有了江兴龙的真气作为能源，研究所启动了仅剩一点点的应急备用电源。
从保安室的窗口望出去，在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通道外原本紧闭的闸门已经打开。
回想起江兴龙最后说的话，李旭急忙地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
这两天，他的个人终端一直都在运行着破解程序，入侵着这座研究所系统的终端服务器。
如无意外，现在已经成功取得这座研究所的控制权限了。
但，现在那个显示破解进度条的界面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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