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禄。
王昊立刻判断出来。
他急忙转身,朝着张禄一拱手:“不知张司马驾到,未能迎接,还望海涵。”
张禄摆手打断,笑了笑:“无妨,是我打扰到你练箭了。”
王昊把弓箭收起来:“张司马找我,可有何事?”
“嗯。”
张禄点点头,轻声道:“听说你昨夜去过西门了?”
王昊不假思索:“嗯,去过了。”
“感受如何?”
“这......”
王昊自然清楚张禄话中含义:“徐庶的确智勇双全,王某佩服。”
张禄颔首点头:“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引誘黄巾夜袭,而且趁夜伏杀,大获全胜,不仅树立了自己的威信,更杀得黄巾一败涂地,令人佩服啊。”
“自黄巾围城以来,我部兵马还从未取得过如此大胜,今晨恩师对他的溢美之词,简直快把我等钟氏弟子淹死了。”
王昊听出了些许酸楚的意思:“我想,钟老只是想借此机会,提振士气而已,张司马不必多想,咱们只要力保北门不失,便是头功。”
虽说王昊穿越至此仅有一日,但他非常清楚,张禄驻守的北门外,可是黄巾贼寇的主力,这些天进攻最猛烈的,便是他们。
徐庶虽然打了一波漂亮的自卫反击战,但其对于大局的影响,终归还是不如张禄重要,充其量只是能提振一下士气而已。
张禄长出口气,缓缓点了点头:“没错,其余三门尽皆是佯攻,只有我北门不破,才能力保长社不失,现在必须要求稳,我北门与西门可不同。”
“只是......”
言至于此,张禄眉头微蹙,捻须沉思:“如今城中兵力不足,且守城器械消耗殆尽,而黄巾却是越大越多,长久消耗下去,长社早晚必破,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阿昊。”
“恩?”
张禄深吸口气,双目炯炯地凝视着王昊:“我知道这样做,或许有些唐突,但如今情势危急,一旦僵持下去,长社必失,因此不得不求助于你。”
王昊一愣:“我?”
“嗯。”
张禄点点头:“我知鸳鸯阵乃是你恩师传承,不会轻易外传,但如今情势危急,为保长社不失,希望你能传授军中伍长鸳鸯阵。”
“你放心,不必传授十一人全阵,只需传授五人阵法即可,此法攻守兼备,若配合得当,将士的性命,必可得到保障,只有这样,长社方能得以保全。”
“不知阿昊,可愿意否?”
“这个......”
王昊惊诧不已。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张禄居然想让自己传授鸳鸯阵。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确比较识货。
鸳鸯阵不但使矛与盾、长与短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非常灵活,可以根据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
如今,长社鏖战已有数日,守城器械几乎耗尽,在这种情况下,黄巾每次进攻,几乎都可以爬上城头,与守军短兵相接。
在这种狭长的地形条件下,鸳鸯阵的确可以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张禄选择以鸳鸯阵御敌,的确是明智的选择。
张禄心知王昊有顾忌,再次保证道:“你若不放心,我可对天起誓,今生今世绝不会泄露鸳鸯阵半字内容,更不会使用此阵,若违此誓,人神共愤,永世不得超生。”
古人对誓言极其看重,认为那是与神明的锲约,必须要遵从。
张禄能够如此,已然证明他一心为公,绝没有觊觎阵法的意思。
当然了。
王昊原本也没有给张禄讲解过全阵,一个五人的微型阵法,即便再怎么厉害,若是离开城头这狭窄之地,便没了作用,王昊倒也不甚担心。
况且,此事对于王昊而言,是一次绝佳的刷脸机会,将来若有机会往上爬,晋升更高的职务,也更容易获得别人支持,树立威信。
王昊权衡良久,轻声道:“岂敢,在下只是觉得,黄巾攻城甚紧,怕是没时间传授他们。”
“这么说,你答应了?”张禄惊喜。
“嗯。”
王昊点点头:“只要有时间,昊义不容辞。”
张禄拍了拍王昊的肩膀:“你放心,我张禄说到做到,绝不会泄露鸳鸯阵半字内容。”
“恩,我相信你。”
“既如此,待今日黄巾退兵,由我组织,你来主讲,传授各伍长鸳鸯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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