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大年纪了,年轻三十岁,邹靖也没那个胆量,带着八百郡兵,和人家十万大军硬淦。
只见邹靖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颤着声音,说道:
“禀太守,黄巾势大,属下听说豫州到幽州,各郡县皆一路望风而降,无一抵抗,刘太守,不如我等亦降了吧。”
邹靖老是老,但还不想死。
投降,亏损的是名声,上阵要的是老命。
刘焉闻言,勃然大怒,斥道:
“本太守乃是汉室宗亲,天子皇叔,你让本太守降了黄巾反贼,哼!本太守先斩了你。”
刘焉越说越起劲儿,伸手将佩刀拔了出来,刀尖怼向邹靖。
被吓得裤脚都湿了的邹靖更是口不择言,慌道:
“太守息怒,不给投降,逃跑也行。”
至于对战,邹靖想都没想过。
刘焉怒瞪邹靖,若不是阵前斩将,有损军心,邹靖已经死上一百遍了。
“报!禀太守,门外有一伙人堵在府前,领头的自称是汉室宗亲,乃中山靖王后人,名唤刘备,曾师从大儒卢植,求见太守。”
太守府的守兵瑟瑟发抖,黄巾反贼还没杀来,就冒出刘备一行人,一个个匪里匪气的。
“汉室宗亲?师从卢植?我涿郡有这等人物?中山靖王之后,刘备...额,没听说过,打发了吧。”
刘焉老火了,邹靖不堪用,太守府的守兵也跟着添乱,这涿郡的军兵,平日懒于管乱,临到用时还不如街混子。
刘焉没功夫搭理名不见经传的刘备,中山靖王一脉,后人传到现在,没一万也有八千了。
卢植弟子,更是搞笑,就卢植那臭脾气,真是卢植的弟子,不至于被埋没在小小的涿郡。
“太守,打...打发不了。对方足有四五百人,且手持兵器,身骑战马,而涿郡郡兵分散四处,各守一门,恐一时难以调集,望太守定夺。”
要能打得过,守兵早就将刘备等人往死里打了,胆敢堵太守府?
吃熊心豹子胆了么?
“这...莫非是黄巾反贼提前潜入城内了?邹校尉,你尽点府内的守兵,随本太守一道前去大门,看看来者是敌是友。”
刘焉心里直打鼓,凭守兵说的,真有这么多兵马,此时堵在太守府,刘焉想偷偷收拾细软,卷铺盖走人也走不了了。
半盏茶时间。
涿郡太守府,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了。
“嘿,先生真是乌鸦嘴,一说就中,刘焉老儿还真开门了。”
“大哥,你坐在马上别动,让刘焉老儿来请你,给你牵马,哈哈,解气。”
张飞一双牛眼瞅见门内一群人,顿时就乐了,大嗓子不避人,朝楚苏和刘备一个劲儿地吆喝。
张飞在涿郡长这么大,以前这太守府狗眼看人低,张飞每次扛着猪肉路过,都被驱赶,想不到也有今天。
不过,刘备却没听张飞的,刘焉一露头,刘备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刘焉跟前,隔着大老远,开始行礼,喊道:
“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拜见太守,今黄巾作乱,备有心杀贼,特率麾下部曲前来投奔,望太守不吝收留,留在帐前听用,以全备拳拳忠汉之心。”
刘备的姿态极低,身后的四百来人,原是乡勇游侠,到了刘备的嘴里,就变成了部曲,瞬间化作刘备的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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