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石多日盘战,实在厌倦了这种事情。
于是殷素素便枕在吴三石的怀里,穿着整齐,双腿合拢,被吴三石抱着,和他一起在大船的船板上欣赏起美丽的景色来。
两人休息了一上午,觉得身体和灵魂都暖洋洋的,无比温暖舒适,接着吴三石看着上午日出的朝阳,升起,变亮,让整个世界变得明媚耀眼,最后化作高天之上的白阳。
渐渐地领悟了什么,接着脑海中的九阳、太极、纯阳的内容相互印证,伸出手,纯阳无极功的真气,便在手上变化,从少阳化为九阳、最后又变为原本至刚至阳的纯阳。
殷素素看着吴三石手上聚拢的真气团的颜色,跟随着天上的太阳颜色的变化而变化,明白他是在领悟,不由莞尔一笑。
之后吴三石便发觉,自己抱着殷素素,仿佛抱着老天爷的亲生女一般。
以至于过去嗑药服丹,炼出来的真气,都变得越来越具有灵性。
感受着真气,如同自己的肌肤,让自己感受到了触感。
感受着真气,如同自己的手足,运使自如,变化由心。
吴三石只觉得过去自己因为练武时间不够,突破太快,造成的薄弱底蕴,在此时因为顿悟,被全方位补全,变得重新深厚。
接着吴三石领悟结束之后,看着殷素素便忍不住觉得自己真是走运。
之后过了良久良久,吴三石结束了修行,乘船来到了汉水边的沔阳,后世的仙桃市,在这里上岸。
接着看着两岸卖杂货、卖布匹、卖粮食、卖鸡鸭鸟兽参加赶集的各色行人,便问起了陈友谅的下落。
吴三石接连问了十几个乡民,这些人都说没听过这个名字。
接着一个老人便说他们汉人没有名字。
元人灭宋之后,元人和色目人当官,除了世家大族和能读书的地主富商,普通的老百姓为了方便管理,取名都是以数字编号为名。
如一五、五四、重八、千一这些。
所以如果是汉人的话,没有理由找不到。
因为小地方人不多,有名有姓的就那么几个。
吴三石听到这个消息,转了个方向,问了问陈友谅他爹陈千一的下落。
大家听到陈千一这个人,都知道,因为这个人是当地县衙的县吏。
专门负责给县衙的官老爷收租催债,看护山林河流。
那沔阳这地方来说,山林、河流、田地,官老爷占了八九,剩余的地方,不是这个老爷家的,就是那个老爷家的,想找个地方砍柴抓鱼都找不到地方。
吴三石闻言,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鹅城,接着查了查,发现陈友谅是陈千一的三儿子,于是问了问陈家老三现在何处。
“你是问陈小三?”
说完这个老人指了指路,吴三石便顺着路,坐船往下,看见了一个小渔村。
发现了一个十六岁,拿着笔墨账本的少年,穿着灰色麻衣,跟着他父亲,面对着一帮子贫苦渔夫和妇孺喊话。
见到这幕,吴三石打算看看。
接着便看见这个少年喊道。
“你们这群贱民。县丞老爷要的租你们不交!县令老爷要的人你们也不交,是要造反吗?”
之后一个渔夫便道。
“你们隔三差五过来收税,收这么多税,做过什么事了。现在又要我们交人。你家没女儿和妹子?凭什么要把我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女儿交上去给那些官老爷糟蹋。
去年交了两个,如同死了一直没消息,今年你们却又要我们交五个!天哪,凭什么我们要把自己的闺女送进地狱,让她们跳火坑!”
话落,陈友谅的父亲在背后穿着县吏的狗皮,一鞭子把那个渔夫抽打在地,接着那个渔夫便咆哮一声,从地上爬起,带着那些渔民反抗了起来。
随后十六岁的陈友谅拿起棍子,把这些反抗官府的渔夫打倒,带着他那几个兄弟,闯进了这些渔夫的家。
之后点了点数,便从一堆丑的里面挑了五个不那么丑的年轻女孩,绑住,丢到了车上打算带回沔阳县衙。
接着一个老渔夫便抓住了陈友谅的腿,求陈友谅和陈友谅他爹不要把他的孙女带走,还扯坏了他的新衣服。
然后那个老渔夫便被陈友谅一脚踹翻。
接着不知哪里来的一个石子,就砸在了陈友谅头上,在他头上砸了个包,疼得他要死。
陈友谅摸了摸头本想发火,却发现地上的石头是一两碎金。
之后陈友谅大喜,捡起金子便走到了他爹陈千一旁边,告诉陈千一,人和钱粮的数够了。
接着陈友谅便拿出一块碎金,问他父亲,这东西能不能让他成为县衙里的县吏。
“我回去问问,有钱应该能行。”
话落这两人带着人和从这个渔村收刮的钱粮,便回到了沔阳县衙。
这是陈友谅第一次进县衙,他觉得这里真气派。
之后陈千一便带着他儿子陈友谅找到了县丞。
县丞此时在一个铁锅前,炸豆腐,他把切好的豆腐倒进装着猪油的油锅,炸成金黄,再夹起来沾着酱油和醋一起吃。
陈千一和陈友谅带着那些女孩和钱粮走到县丞面前,交接清楚,之后陈友谅就跪在了县丞面前,献上了金子,请县丞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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