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眼神仿佛蕴含着熊熊烈火,焦灼的气氛更加浓郁,他伸手摸向脑后,火红的长发扎起高高的马尾,动作熟练。
他拔出刀,刀柄刻着三船府的家徽,由三个大小不一的正方形层层包裹,被专业的匠师磨得十分温润,不会膈手。刀刃被染上了炽红的漆料,三船注意到男孩使用的剑术和火有关,所以特意嘱咐铁匠弄得有特点一些。
刀是武士的另一张脸,如果这张脸肮脏的沾满泥土,那证明这名武士也不怎么样。
旗木朔茂举起背后的白牙,锋利的刀尖闪烁着寒光,明明很短,却给人一种千里外取你人头的错觉。
是错觉吗......
缘一不敢掉以轻心,他能看到银发男人的身体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血液流速加快,强壮的心脏源源不断地给强大的身体提供着力量,就像一只威武的老虎。
老虎般强大的男人啊...缘一不禁赞叹,对待强者最基本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他要给予旗木朔茂最大的尊重!
“要开始吗?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就是你只是个孩子,”旗木朔茂询问道,“说实话,战争一旦打起来没人会管你是不是孩子,但凡出现在战场上的只有敌人和同伴,而没有带护额的...就是敌人。”
“放马过来吧!”缘一展颜一笑,面容自信。
旗木朔茂愣了一下,不清楚男孩哪来的自信,是武士与忍界脱节太久所以就连孩子也不清楚上忍的含金量吗,他自认为在木叶里除了火影大人没人是他的对手,虽然这么想有点自吹自擂不要脸的意思,但事实就是这样。
有些人拼尽全力努力,却也不能达到穷极一生的那个目标,就像追逐太阳的夸父,一路上跨过山、越过海、喝了江水,最后还是抵挡不住酷热,被活活晒死了。
而有的人就出生在太阳上,享受着荣华富贵,万事万物的赞叹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传来,听得厌倦,无趣的只好下凡找找乐子,比如逗逗某个追太阳的傻子。
旗木朔茂本人并不属于追太阳的傻子,他天赋极高,努力只是他证明自己的一条路径而已。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出生在太阳上的金乌,没有可以依靠的背景,没有枝繁叶茂的族人,没有一听就令人闻风丧胆垂涎欲滴的血继限界,也没有先辈里出现过力压一个时代的强者.......
银发随风飘动,男人遥遥相望,忽然,他脚下一动,整个人消失在视野当中。
凌冽的剑气从身后袭来,缘一头也不用回就知道他的位置,那喷涌而出的杀气绝不是花瓶一样的摆设,战场是最锻炼一个人的地方,一场战争就能让小白变成老油子。
火红的刀刃相撞,擦出亮眼的火花,缘一竭尽全力抵抗,斑纹开启,流动的烈焰犹如展羽翱翔的凤凰一般炽热耀眼。
仅仅一瞬间,缘一明白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的差距,不单单是力量上的,更重要的是战斗经验。
旗木朔茂曾经对战过无数千奇百怪的忍者,各种血继限界忍者都和他交过手,白牙不是一个工具,更像是心灵相通的伙伴,他们之间的羁绊远不是一柄磨合一年的刀能够比拟的。
怪不得卡卡西会碎掉白牙,或许在旗木朔茂自杀的时候,那一缕羁绊也就随之而去,没有人能够和白牙建立那么深刻的印记,就算是卡卡西也是一样。
只有一个空壳的刀是砍不断敌人的!
“日之呼吸·四之型·幻日虹!”
灼热的烈焰扑面而来,多么惊骇的火焰啊!旗木朔茂瞪大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每个见识过缘一挥出斩击的人都用过这种眼神,震惊莫名,心灵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不断地质问自己在脑海里死命回忆,这样的斩击真的存在吗?
银发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透亮的光芒,白牙孤狼一般的冲向火焰,亮出满嘴锋利洁白的牙齿,咧着大嘴愤怒地撕咬火焰,吞噬殆尽。
缘一身形借助招式疯狂闪烁,退后,他很清楚自己不会是旗木朔茂地对手,或许自己在长大个七八岁还有可能,但现在他就像一只刚刚出生的雏鹰,还没适应就被丢下悬崖,只能拼命的挥动两只没有多少羽毛的翅膀,拼尽全力的翱翔。
谨慎的男人由衷的为男孩的强大而赞叹。
可简单的欣赏不会改变最终的结局,旗木朔茂忽然低下头,白牙在他手里舞动,像是经验丰富的舞者,在舞台的幕布前尽情展示自己优美的身姿。
赤瞳倒映苍白刀影,男孩抬手挡住巨狼的牙齿,难以想象的巨力如同山石坠下。
带刀担忧的盯着男孩瘦弱的身影,摇摇欲坠,他从未见过这般无力的样子....哦不,他见过。
一年前的巷口,釜崎巷衣衫褴褛的小乞丐默默拎起比他还高的竹刀,怒火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袭来,席卷的烈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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