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可不觉得赵佶这个时候来宣德楼找他,是为了鼓励他继续守城。
以赵佶的尿性,很有可能是来跟着他一起,随时关注战局变化,一旦金贼破城,他好逃跑。
但是赵佶现在是带着官员来的,不是一个人,那就是来者不善。
赵煊自然是对赵佶这种做法非常愤怒。
他如此坚守东京城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不被金贼俘虏,不被金贼破城而入,抢了皇室的人,东京城的财富北归,从此历史上有了一个靖康之耻。
可赵佶三番五次拖后腿,完全就是一个猪队友。
赵煊也不可能直接下令让人把赵佶给砍了,更不能直接把赵佶给禁足了。
毕竟这是一个孝道大于天的时代。
特别是皇家之间,赵煊作为大宋的皇帝,更是不能有半点儿不孝不敬不仁的行为。
擅杀朝中一品大员,已经违背了大宋的祖制。
别看现在没什么人说,还有不少大臣支持,那是因为唐恪和何栗之间有仇,何栗作为尚书右仆射自然是有能力和人脉牵动那些大臣。
而一旦守住了东京城,守住了大宋的江山。
总有一天,还是会有大臣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做文章。
不过,赵煊不怕。
不杀唐恪等人,难以平复百姓们对于朝廷愈加失望的民心,也难以平复他自己对北宋这个官场失望透顶的心,两世之怨加在一起,要不是秦桧还有点儿用处,赵煊可能直接连秦桧都一起给杀了。
“我乃太上皇,你们岂能如此无礼!”
赵煊还在做着思想斗争,听到城下赵佶的呵斥,立即动身下了宣德楼。
荆超带着的殿前司的人,确实是忠心耿耿,在没有赵煊的命令之时,就算是赵佶如何呵斥,都不曾有过一点儿让步。
赵煊下了宣德楼,微微躬身道:“不知太上皇前来,有失远迎。”
“爹,现在外面不太平,您怎么出城来了?”
赵佶一甩衣袖,非常不高兴地说道:“你还知道外面不太平,我问你,金人先前已经打算议和,你为何拒绝了?”
“以至于现在金人再一次攻城,你这是要让整个东京城的上上下下都为你陪葬不成?”
“还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你想要寻死可以,现在就直接停战,你自己去金人那边赔不是,以死谢罪吧!”
赵煊本来还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听到赵佶这话,顿时怒目一瞪。
“太上皇,您这是老糊涂了不成?!”
“金贼覆灭契丹和西夏,现在又开始南下攻打大宋,难道仅仅是为了北地三镇和那点儿钱财?”
“今天割让黄河以北,明天就可能割让长江以北,再到后天,金贼得了这半个江山,兵峰更胜,你还能够逃到哪里?”
“金贼第一次南下,你连金贼的面都没见到,就吓得逃到了江南,把东京城扔给朕。”
“朕守住了。”
“如今,金贼再一次南下,你又想要逃到江南。”
“等到金贼追到了江南,你还能往哪里逃?”
“你倒是有殿前司维护,可以逃出去,那城内的百官呢?”
“出了城,外面到处都是金贼,到时候,金贼一来,你们就可能被吓得四处逃窜,谁还顾得上你们,谁还能誓死保护你们?”
“现在禁军战损四万人,只有不到一万人,又如何能够保住你们突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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