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皓的话语简单直接,打了祁魏一个猝不及防,别说是祁魏,就算是整个酒舍之中的酒客都愣住了。
实际上他们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些俗人和祁魏那些搞诗词歌赋的差着档次,宁皓这样一说,貌似有点道理啊。
祁魏哑口无言,单手指着宁皓道:
“你!”
宁皓丝毫不在意祁魏的神情,潇洒道,“别你啊我啊的,回答问题,若是周姑娘其貌不扬,你还会倾慕吗?”
这个问题祁魏能怎么回答?
顾左右而言他?
又或是撒谎?
怎么说都不是祁魏的风格,也有违本心,实际上当宁皓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祁魏的内心之中就有了答案,突然间有些怀疑自己,难道自己也是以貌取人之辈吗?
宁皓吐了颗葡萄籽,轻笑道,“你们这些自诩的文人啊,总是眼高于顶,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怎么本少爷就看不得美人了?”
“还得给你打个报告?”
“人呐,都是视觉动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必如此呢?”
“我就觉得这舞姬挺好,人家自食其力,靠自己本事挣钱,比那些所谓的府族公子哥,不是自强多了吗?”
宁皓的话音刚落,整个酒舍之中便发出了雷鸣声的高喝道:
“好!”
“说的好!”
“不愧是永安城少城主!这见识就是不同!”
“说的对,老子喝酒的钱都是老子一分钱一分钱挣的,你们这群公子哥不就是投胎投的好点吗?有什么值得耀武扬威的!”
……
明阳城内的府族,和百姓之间虽然算不上势不两立,可毕竟差着阶级,现如今群情激奋,不少酒客将原先不敢说的话全都说了,反正罚不责众!
毫无疑问,百姓都是仇富的,这并不是一种变态的心理,只不过不少富人们赚的钱是在压榨那些贫穷的人而赚来的,换一种说法就是把别人的痛苦换取了自己的利益,社会本就是不平等的。
这一下,就是刚刚神情颓然的舞姬都满是感激的望了宁皓一眼,见宁皓也在望着她,款身行了一礼,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毕竟她们这类人所做的并不是什么正经工作,遭受不少人的嘲讽,非议也是常有的事。
可平生第一次,舞姬听到了宁皓的这般赞扬,在宁皓的话语中,当真听不到一丝一毫的鄙视或不屑。
这一点不仅仅是宁皓如此,不少出自永安城的护卫亦是如此,他们饱受少城主的思想熏陶,就算是最底层的百姓也绝对不该被瞧不起。
祁魏的表情严肃了不少,他的年纪不大,否则不可能这般冲动,在这么多酒客面前,祁魏亦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宁皓摆了摆手,笑道:
“这位仁兄,我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与其在这耀武扬威,不如回去好好修炼修炼,不然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你心爱的女人?”
“还有,你要觉得本少有问题,你回去找你周姑娘说去,找我干嘛?”
“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呵呵……”
宁皓随意吓唬了两句,轻笑一声,摆了摆手:
“鲁山,丢出去吧。”
若是凭借身份就能够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那宁皓这身份在明阳城应该无人出其右。
祁魏眼见鲁山要上手,顿时高喝道:
“等等!”
“宁少城主,说歪理我承认我说不过你,我也不屑与你逞口舌之快,咱们论诗词歌赋,若我输了……”
宁皓还没听完祁魏的话,便朝着鲁山赶紧摆了摆手,示意赶紧丢出去,这家伙还没完没了了,就想借着宁皓之势扬名。
论诗词歌赋,他也配?
宁皓的脑海中可是装着华夏上下几千年的诗词歌赋,别说七步成诗,半步成诗都不是问题。
可关键是宁皓有必要在这和他装吗?
“宁少城主!”
“宁皓!你莫不是不敢!”
“啊啊啊啊——”
祁魏被鲁山拎走的同时,口中还发着惨叫,很是滑稽,周围不少酒客都情不自禁笑出了声,虽说这祁魏平日之中也和百姓没什么交集,可就从刚刚所言,这祁魏着实有些自找没趣了。
被这么一打扰,酒舍的氛围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索性宁皓便离开了酒舍,继续游玩着明阳城。
不得不说,明阳城还是有一定娱乐措施的,反倒是永安城目前还没有,毕竟还没有脱贫致富,百姓只想着生存,自然和娱乐就不沾边,可一旦外来人口多起来,这些也都是收割韭菜的方式之一。
明阳城内的商铺,琴棋书画诗酒茶花应有尽有,有不少令宁皓颇有兴趣的商铺店面,宁皓还与一众永安城护卫踢了一场蹴鞠,玩的亦是十分尽兴。
这种蹴鞠比赛,比拼的不仅仅是技巧,还是自身的轻功实力,平日之中对宁皓言听计从的护卫们一到场上,各个生龙活虎,与宁皓针锋相对。
若是后世还能有这般技术,何愁世界杯大业不成?
……
在酒舍的一事发生后,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明阳城,祁魏这下可算是丢了个大人,据说回到家中之中便闭门不出,多半是被祁家禁足了。
而祁家家主,在宁皓玩乐一天,傍晚刚刚回府之时便登门致歉,带领他前来的自然是宁万朝,毕竟在明阳城内出了这样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宁皓的身份摆在这,还是得来知会一声的。
“宁少城主,小儿年纪轻轻不懂事,冲撞了少城主,还请宁少城主见谅!”
祁家家主祁越,在昨日城主府宴上还是见过一面的,还喝了两杯酒,所以不算陌生。
对于宁皓,祁越的评价颇高,此人虽然谈吐上不像是宁家子弟,可其身上有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祁越也不知晓自己这个形容词合不合适。
“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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