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夜淡淡笑着,长发擦过血色不大好的脸,给人一种淡雅柔弱的感觉。
她轻声道:“不待见你,委屈了?”
左逸覆上她的手,再一次真实地触摸到她,感受到两人彼此间交换的体温,他确切地感受到她真的回来了,他此刻的心情是满足的,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没有抱怨,也没有不甘。“没有。”
咲夜笑意深了些,“等我体力恢复些,我们就回去。可好?”
左逸看着她,“这么急?”
咲夜心里清楚,深海不会给左逸什么好脸色看,她又何必拖着他呆在这里。
“你是军方上将,长久呆在深海对两方都没什么好处。能早点走不是坏事。”
左逸明白她的心思,话是这么说但她其实是为他考虑。他有些心疼地把人搂进怀里。
“多待一会儿也无妨,你安心调理几日,看看情况再说。”
咲夜头靠在他身上,没什么力气,身子软得像没骨头似的。
左逸何时见她这么虚弱过,以前就是伤得再重她的眼神也让人看不出什么来。这次,她是真的元气大伤。
左逸道:“你也好久没回深海了,这是你家,你多留些日子也是应该的。”
他听见怀里的人笑了声,似乎很愉悦。他伸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捋着她身后的长发,道:“多陪陪岳父,以后嫁给我,他老人家看不见你,要伤心的。”
老人家?左逸他在看到吕厌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后,还能气定神闲地这么说,脸皮也是够厚了。
还有,岳父是什么鬼?
“岳父?你是这么喊他的?”
左逸点头。
咲夜有些惊奇地看向他,“他竟然没把你扔出去。”这可真是个奇迹。
左逸咳了声,“他是想把我扔出去来着。”
咲夜:“”
这边耳鬓厮磨,另一边的吕厌心安理得地通过水波纹传音,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
李悦不齿地看向他,道:“小人行径。”
吕厌眼角上扬,挥手解除了监听。他曲着腿躺在王座上,一只手臂枕在脑后。
“左逸这小子还挺上道。”
没立刻拐着咲夜跑路,算他还懂点规矩。
李悦摇摇头,无奈道:“军方的左侯是个识大体的,他教的儿子不会差。”
吕厌偏过头,挑起一缕银发,笑看着发尖道:“听你的话好像是对他很满意,那怎么还让辽莲盯着他?”
李悦坐在王座之下,提笔批阅着案上的公文。
“一码归一码,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别忘了咲夜四年前可是狠狠算计了他一把,我看他如今恐怕还不知道呢。”
吕厌:“那又如何?”
难不成那小子知道了还敢怎么样?
李悦有些担心,“人心最忌试探与设计,哪怕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消磨,隔阂早晚都会有的。”
李悦:“咲夜在此之前对左家那小子半真半假的戏弄本就不妥,后来动了心又做出那样的事”
吕厌朝他瞥过去,“你担心那小子因爱生恨?你们人类就是麻烦。”
李悦停下笔,对此并不赞同。“人之常情罢了。当时我就担心那孩子将来后悔,现在看起来左逸对她用情不浅,此事反倒难说了。”
“那左逸究竟会做出些什么,我也不清楚。”
吕厌摇头,“那就告诉他。他若不要,咲夜这次正好留在深海。他若还要”
他眯起眼,轻笑了声:“就算他有眼光,我便让他活着从深海出去。”
李悦也不反对。像左逸这样的人,与其放虎归山,不如就地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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