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道:“尚和阳看似盛怒,可出手极有章法,有条不紊,明显不止这点本事。
他既隐藏了手段,以陈道友的目力,当然看得明白,怎会不留余地。”
“嗯。”刘泉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孟秋也不理会,只一心盯着尚和阳,暗中计算,何时出手,能够一击致命。
只是陈玉凤虽然不像郑八姑那样高傲,但眼下明显是斗到了兴头上,也不好过多打搅。
法阵顶上的雾气,越积越厚,逃不出去,便凝结雨滴,落了下来,受日轮热气一蒸,又化水汽往上。
如此循环往复,好像烧开水一样,很是奇特。
毒龙尊者心中的火气似乎也被浇灭,又软弱下来,趁机说道:
“郑道友,你看玉罗刹都使出全力了,仍旧奈何不得尚天王。
若是逼迫太甚,令他不管不顾,使出准备多年、用来对付优昙老尼的法术,可就不好收场。
纵使你修为高,兴许能逃,但你们四人之中,少说也要留下一人。
如今打上门来,当着本教弟子的面,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口气也该消了,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你说的有道理!”郑八姑点了点头,冲着下面喊道:
“刘泉,你修为太差,免得被后面的斗法波及,且先回去,容后我再来找你。”
刘泉脸色一垮,正待开口,看了看天上的动静,又看了看孟秋,叹了口气。
孟秋将手一翻,现出一个玉牌,递了过去。刘泉接到手里,才快速往前,穿过阵法离去。
那毒龙尊者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有心想趁机跟着走,又见有人镇守,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尚和阳却不知道其中缘由,心里一惊,只以为对方又是出去找帮手,大叫道:“你们真要和我不死不休?”
陈玉凤不答,暗里去传音给孟秋,问道:“我如拖住此人,你有几分把握杀他?”
孟秋想了想,道:“他境界较我高出许多,我殊无把握取出南明离火剑时,不被他察觉。
那金幢防御极佳,只要一次不能袭中,难有第二次机会再偷袭,只能强杀。”
“强杀就有些吃亏了。”陈玉凤道:“他一身法宝,威力都不弱,到关键时候,随便爆开一个,我们即便能挡,也要受伤。
拦得住还好说,若拦不住,那就得罪死了。这也就罢了,万一把阵法破开,叫毒龙寻到机会逃脱,那可就不好收场。
也是我心急了,非要逞强,喧宾夺主,否则让八姑先收拾了毒龙,我们三个对付尚和阳,必能万无一失。”
孟秋摇摇头道:“哪有那种好事,魔教修士虽然自私,但唇亡齿寒的道理肯定会懂,不会让八姑轻易杀毒龙。
再者我们今日目的本就不是尚和阳,他和我们无冤无仇,能杀得了,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还费心费力,没什么好处。”
“好,那就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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