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凤接过,细细查看一番,喜笑颜开,又老气横秋的对杨鲤和陆蓉波道:“今次看着崔道友的面子上,就放过你们两个。”
说罢便带着手下,立刻回了紫云宫,生怕一慢了,所得法宝就要分出一份给别人一样。
慧珠佛性,生平唯一冤枉就是飞升,也不生气,见事情解决,径直离去。
只留金须奴在此,苦笑连连,不住的对崔海客道歉。
他入道还在方家三女之前多年,对南海的一应人物,都有一点了解,知道这位绝不好惹。
奈何因他出身,二凤和三凤都不信任,初凤又在闭关。眼见得一桩小事闹大,和一位地仙结下深仇,也无可奈何。
崔海客不咸不淡,道:“今日之事,与道友无关,是我徒弟鲁莽所致。既已完成了交易,两清,紫云宫和聚萍岛之间,就无瓜葛。
至于我那晚辈师门如何反应,就非我能控制。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他便欲走,孟秋突然开口道:“崔前辈先走一步,我有件事要和金道友打听,稍后便会赶去聚萍岛。”
“蓉波受了惊吓,我要立刻赶往中土,去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找极乐真人认错。孟道友你且先去聚萍岛,不日我们就能回来。”
崔海客暗里回应一声,也不多说,带着杨鲤、陆蓉波,径直离去。
孟秋这才开口道:“听闻紫云宫有天一贞水,不知能用什么代价,能够换到一些。”
“咦?”金须奴奇道:“大宫主得了天一贞水的消息,极为隐秘,道友是如何知道的?”
初凤开启紫云宫内殿之后,除那两本道书之外,还有诸多法宝,其中确实有许多天一贞水,是仙府的前主人所留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孟秋也有些奇怪,道:“我也是听一位前辈说的。”
他这消息,还是从半边老尼口中得知,还以为是人尽皆知的事。
现在听金须奴这么一说,骤然想起,以方家姐妹如此傲慢且无知的模样,似乎和中土修行界少了接触。
“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三宫主常年在外,恐怕是她说出去的。”
金须奴倒是一些释然,道:“此物宫中确实有一些,就是不知道友需要多少。”
孟秋估量一下,道:“约莫有一二十滴足矣。”
“却是不多。”金须奴点点头,取出一个珊瑚葫芦,递了过去,道:“这里有三十滴,想必足够,就赠予道友,权当方才无礼的赔罪。”
孟秋不受,道:“此物如此珍贵,我生平不喜欢欠太多人情,也并未受什么委屈,可不敢白要。”
金须奴有些诧异,道:“此物要说珍贵,也就那样,宫中多的是,没什么大用处。
道友品德高尚,令人敬佩,我就不强人所难了,便用此物,像你讨一个消息。
那位陆道友背后,是哪一家,看崔道友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起,定然是不凡。”
孟秋想了想,将珊瑚葫芦收了起来,道:“这消息确实也值这么些天一贞水。
反正崔前辈既然敢明说,也不怕你们打听,我就多一句嘴。
陆道友的师祖极乐真人,乃是一位天仙。当今修行界,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我想不到还有哪位高真,能说胜他。”
“天仙!”金须奴只听这句,顿时大惊失色,忙问更多。
孟秋便将自己知道的极乐真人的威望、事迹,说了出来。
金须奴听得真人曾和长眉真人并称,脸色已满是急躁,告了个罪,匆忙回转紫云宫。
孟秋也自往聚萍岛去。那留守的弟子认得他,请了进来。
……
崔海客带着杨鲤和陆蓉波,一路疾行,并不停歇,急匆匆的赶到了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
此时极乐真人仍旧在北极冰原练法未归,只真人之妻五福仙子孙洵在,同样检查了陆蓉波,并无残留魔念,这才放心,又问仔细经过。
等将一切弄明白,饶是孙洵好脾气,也心头起火,道:“好嚣张的三女,行事如此肆无忌惮,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广。
此事多亏道友机警,免了蓉波受苦,还连累得你丢了两件法宝。
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你白白付出。且在此暂住,等静虚回来,自见分教。”
崔海客师徒便等在无忧洞。因不知要等多久,便遣前次过来报信的虞重,会聚萍岛去,招待孟秋。
孟秋不欲在岛中解开南明离火剑外的封印,便告辞而去,往别处寻了一个岛,布下阵法。
取出藏有南明离火剑的石匣,五尺左右长,石质似晶非晶,似玉非玉,看似不硬,实则无论道术还是剑划,都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这是剑外的西方神泥,能将神剑威能完全遮掩,可见得其坚韧。
但五行相生相克,奥妙无穷,这一种土行至宝,偏生只有水行至宝能解。
孟秋怕生出意外,先将于潜琉璃祭起,将周遭十丈禁锢,才拿出天一贞水,一经倒出,立刻一层凉意弥漫开来,脚下石块上都挂起了霜。
贞水落在神泥上,立刻渗透进去,不一会,便见石匣光芒内敛,变得如水般柔软,往下流淌。
他早有准备,取来一个木葫芦,吸了进去,封锢起来,留待将来所用。
外壳尽去,显出神剑真容,先发微微红光,继而复苏,光芒大作,长有三丈,似烈焰腾腾,温而不灼。
忽然神剑跳动不堪,接着径直往上飞去,似要逃走。
孟秋立刻催动于潜琉璃青光,将之一拦,同时手中掐诀,将元神探去,磨了一会,才成功打下烙印,能初步御使。
他长出一口气,心中生出强大之感,喜悦无比。有了这把不输紫青双剑的飞剑,以后即便是遇上地仙,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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