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重,玄天宗守字辈下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世人常称呼他为“虚道人”,知名之年,已然是外景五重天修为,隐隐有胜过守劫守拙等老一辈的迹象。
第二天,秦川早早从修炼中醒来,带上那柄长刀跟随小道士来到虚重静修处。
让他有些郁闷的,虚重一直打坐养神,将他晾在一边,完全没有任何表示,对此,秦川也只能耐住性子等待。
不知过去多久,虚重忽地睁开双目,两颗眸子就像两个池眼,清澈中晃动着涟漪,看向秦川,开口道:“你来了。”
“来没来,你还不知道吗?”
秦川心里吐槽一句,上前对虚重行了一礼:“见过师兄。”
“嗯。”虚重轻轻点头,忽然,他探出手,一指点向秦川额头。
“自即日起,这些动作你每日须练不下千遍。”
秦川耳边响起虚重的声音,接着他发现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一道人,道人气质柔和,守虚守静,不正是眼前的虚重,他手持一柄长刀,立身于云海,忽然,他气质陡然一变,变得巍峨高渺,手中长刀动了,或劈,或撩,或扫……
秦川反应过来,知道虚重这是通过精神传影,教他刀法,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虚重传他的是最简单的刀法基础。
虚重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道:“宗门横本之法载有五式帝刀,待你刀法入门,便可自行领悟,武殿亦有种种强横刀法,可自去研习,目前只须掌握基础便可,左近山涧处有一寒潭,你去那里练吧。”说完,便又合上双眼。
秦川闻言,明白他的意思后,便提着刀向他所指处走去。
虚重所说五式帝刀,便是指那得名于上古五帝的《五方五帝刀》。
上古之时,有青帝东王公、金皇西王母、黑帝真武、火皇风兮,并称于世,与中央天帝合称“五方五帝”,不过都逊色于天帝半筹,故天帝最尊。
五式刀法中,除却“天帝踏光阴”为法身级,与所修《天帝玉册》真气最配外,其余四式皆是外景级,为玄天宗前辈所创。
来到寒潭,潭水看着不是很深,秦川没有多想,褪去道袍,走下潭中。
下一刻,他直接倒吸一口冷气,这潭水看似平常,实则冰寒刺骨,他感觉灵魂都在颤栗,骨髓仿佛都要冻结起来,而他还只是在潭水边缘处。
看着刀身上凝成的冰晶,秦川咬紧牙关,运转心法,用内力来抵御寒气。
可即便如此,他不仅没有感受到一丝暖意,反而感觉愈发的寒冷。
这种情况,别说练刀了,就是提刀都困难。
秦川深吸一口气,虚重既然让他来此练刀,不管他出现什么事,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想到这,心一狠,用已经被冻木然的手紧握刀柄,爱上双眼,回想脑海中那些动作,照做起来,在寒潭中费力地练习起来。
很快,没过多久,他整个人便脸色发青,浑身颤栗起来,而那些动作,才做不过百遍,距离千遍还差得太远。
后山亭中,虚重双眼半开半阖,低语道:“能承受寒螭三分寒气,体质果然异于常人,虽已是寒气入体,但还不是极限……”
寒潭中,此时的秦川在寒气的侵袭下,右手已经被冻的快要失去知觉,见迟迟等不到虚重出现,自己又不敢上去,只能继续。
他也不管内力有没有用,疯狂运转心法,以内力流通全身,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虚重所传那些动作全部练至千遍,走出寒潭。
长刀斜劈,或上撩……
水花飞溅,洒落在地上,化作一层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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